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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湄自他懷中抬起頭,對吧檯的調酒師說:“再給我一杯純伏特加。”
“小乖乖,你不能再喝了。”煌煜忽然覺得自己彷彿充滿了慈父的光輝,說得倒挺順口的。
“不對,你不是我爹地!”洛湄朝他搖搖食指,“我爹地不會這麼叫我的。所以你只能陪我喝,不能叫我不準喝!”
“你再喝就……”煌煜說話的速度永遠比不上她乾杯的速度,他話還沒說完,她又一杯仰盡。“醉了。”他望著空空如也的酒杯,再次無奈自語。
“喂,撒旦先生,你會不會跳舞?”洛湄一指挑起他的下巴,將臉�近他的臉,與他雙眸對望。
這會兒他又變成撒旦了!煌煜也由著她喊,總之,喝醉的人最大。
“你想跳舞嗎?”煌煜揚眉,露出招牌的勾魂笑容。
洛湄沒回答,只是呆呆看著他的笑臉,有一會兒失神,良久,她才自言自語的說:“他也是這樣對我笑的,可是他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麼笑。別笑!”她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笑容,“我不要再愛上另一個騙子,他們的心都不會痛,可是我的好痛。”
看著她盛滿痛楚的臉龐,煌煜迅速斂去笑容,“好,我不笑。”
是誰說她是冰山,不會心痛的?兩次退婚對她的傷害比任何人都重、都深。
洛湄遲疑地慢慢移開捂住他臉的雙手,“我們去跳舞。”她霍地站起身,拉著他的手走入舞池。
“冰山”竟和巴黎最著名的情聖一起跳舞?如此奇怪的組合使得舞池內的男男女女全停下舞步,竊竊私語──
“我還以為蘇菲亞生性冷感呢!”一個法國男子詫異道。
“那是對你才冷感。”另一名女子調侃他。
“依我看,她其實是騷在骨子裡,只要這麼一撩撥,就成了蕩婦。”
“她這麼容易撩撥,你怎麼不去試試?她那幾家公司可是能讓你少奮鬥幾十年哦!”
“那就不必了,等會兒公司沒賺到,還被她給休了,那女人的心腸是冰做的,連床都暖不了。”
“……”
批評的話愈說愈不堪入耳,煌煜低頭看了眼懷裡半醉的人兒,心裡猜想她聽見了多少,她的笑容依舊燦爛,彷彿只聽見樂聲與舞蹈的節奏。反倒是他,竟然心中一陣憤慨,不想再聽、再聞。
煌煜摟近洛湄與他貼身舞著,一面在她耳際低語,試圖在不引起她疑問的情形下,帶她遠離這些人的閒言閒語。
“我們離舞池好像愈來愈遠了。”洛湄在他懷中呢喃道,一點兒也不在乎他究竟要帶她去哪兒。酒精的作用和他的熱度幾乎要將她融化,也緋紅了她的雙頰,模糊了她的意識,就算他真是撒旦,要召她的靈魂隨他去,她亦心甘情願。
“這裡太悶了,我們到外面跳。”煌煜說著,順手一帶,將她拉出屋子。
洛湄炙熱的肌膚一接觸到花園裡清涼的晚風,使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冷!”她輕呼了一聲,更往煌煜懷裡頭縮。
煌煜也順勢將她抱個滿懷,下巴頂著她額際的青絲,隨著屋內隱約傳來的音樂聲,輕輕搖擺舞動。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怕我收走你的靈魂?”煌煜朝她眨眨眼,故作邪氣揚起嘴角。
“冥府裡比你的胸膛還熱嗎?”
“應該是吧!”他也沒參觀過,這問題有點難回答。
洛湄腳下顛了一下,酒精讓她的腳步開始有點不穩,但她仍牢牢環住煌煜的腰,貼著他心口說:“那就帶我走,融化我。”
她的話直接傳入他心中,令煌煜的心頭不禁一震,這句話讓他──心動?老天,他這個情場老手竟然為了一句稱不上是情話的醉話弄得心思紊亂。
煌煜舔了舔忽然變得灼熱乾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