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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rdo;。

老人家很喜歡小孩子，她的笑容比平常多。

佟燦燦吃著巧克力和果脯，絮絮叨叨的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文鳳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顧襄回來了，文鳳儀放下小善善，上前問：&ldo;晚飯吃過了嗎?&rdo;

顧襄搖頭。

&ldo;我給你留了菜，我去熱一下，很快就能吃了。&rdo;

&ldo;嗯，謝謝。&rdo;

佟燦燦把巧克力放下，舔了一下黑漆漆的嘴唇，正襟危坐。

顧襄吃過晚飯，又去洗漱，出來後坐到單人沙發上，捧著一杯水慢慢喝。

小善善斜躺在佟燦燦懷裡，很乖地玩著自己的玩具。佟燦燦擼貓似的擼著幼弟稀疏的頭髮，時不時瞄一眼邊上的人。

她今天才知道對方是女神，心裡油然而生出敬畏。

&ldo;咳……&rdo;

小善善被聲音吸引，大眼睛找到發聲處，然後張開小手臂，要往前撲。佟燦燦鬆開他，任由他下到地上，撅著屁股走到顧襄跟前，扶著對方的膝蓋。

小善善甩著玩具，露出兩顆門牙，開開心心地朝顧襄肚子頂去。

顧襄躲開，眉頭輕擰。

她嫌棄小善善，女神也沒商量!佟燦燦威脅地瞪視她，喉嚨裡發出&ldo;嗡‐‐&rdo;的牛叫聲。

顧襄：&ldo;……&rdo;

顧襄打量小善善，過了會兒，把他抱到腿上。她看著虛空，開口說：&ldo;你表哥有沒有跟你提過我?&rdo;

&ldo;嗯?&rdo;佟燦燦收回聲音，不解，&ldo;提你幹嘛?&rdo;

顧襄偏頭看電視：&ldo;沒什麼。&rdo;

佟燦燦想了想，遲鈍地說：&ldo;不過他還真是有點奇怪。&rdo;

顧襄看向她：&ldo;哪裡奇怪?&rdo;

佟燦燦把高勁今天那句話複述一遍，&ldo;鬧點小情緒而已，她就是這樣。&rdo;然後撇嘴：&ldo;說得好像很瞭解你，跟你很熟一樣，哼。&rdo;

小善善在顧襄的胸口留下一灘口水，顧襄舉起他，把他還回去，抽出紙巾走去洗手間。

佟燦燦抱著弟弟，安撫他：&ldo;我們的口水不是隨便什麼人都給的，女神不懂欣賞，你別生氣。&rdo;

顧襄翻來覆去一夜，天亮後，在眼底上了點遮瑕膏。她站在房間視窗望著瑞華醫院，許久，她才給高勁發去一條微信。

高勁上午要查房，通常不看手機，等中午他才看見資訊。他叩著桌子思忖片刻，跟她約了晚上見面。

小區雖然老舊，但基本的休閒娛樂設施一樣不少。

月上柳梢，這片已經沒有居民，高勁坐在蹺蹺板中間的位置，吃著飯後蘋果，一派閒適。見顧襄走來，他遞出一隻洗淨的蘋果。

顧襄雙手插兜，沒有理，她說：&ldo;我想問你幾個問題。&rdo;

&ldo;洗耳恭聽。&rdo;

&ldo;你如果認識我，應該對我有一定的瞭解。&rdo;

高勁慢吞吞地點頭，預設。

&ldo;我身高多少?&rdo;

&ldo;1米66。&rdo;

顧襄一副&ldo;果然如此&rdo;的表情，&ldo;我們並不認識，你撒謊。&rdo;

&ldo;嗯?&rdo;

&ldo;親近的朋友都不一定能報出對方的準確身高，你如果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