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2/3 頁)

長跟於主任站在一道，好奇地問：&ldo;你怎麼讓顧襄也參加活動了?&rdo;

怎麼會讓她參加?

於主任想起之前的那通越洋電話。

褚琴在電話裡對他說了三件事‐‐

&ldo;老於，香香失憶了，但她不喜歡同情和驚訝，你可以順其自然地對待她，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給予她一定的幫助，但不用太刻意。&rdo;

&ldo;我知道她性格早熟，從小就不像同齡人，這是我的失職，我沒有給她一個溫暖和諧的家。但她出事之後，話越來越少，與從前的朋友也基本不再接觸，其實她除了失憶，可能更在乎的是失去了另一件……她也許有點自卑了，我很擔心她會得自閉症，你能否讓她多接觸一些朋友?&rdo;

&ldo;關懷日活動?那很好，可以讓她接觸到各種年齡背景的人……她不肯參加?沒關係，你只要跟她說，她長得最漂亮，需要她撐場面，她一定會&l;不情不願&r;的答應的。&rdo;

於主任回憶完，笑了笑，道：&ldo;不可說，不可說。&rdo;

活動順利結束，於主任又有事要忙，跟顧襄另行約定見面時間，顧襄道了謝。

走到電梯口，剛好碰到白襯衫醫生。顧襄在同母親發資訊，跟在他後面進了電梯。

門將要闔上時，一隻手突然伸了進來，一個中年男人迫不及待地說：&ldo;高醫生，高醫生，我爸剛才在遺囑上寫了什麼?他有沒有提到他有多少錢?他錢怎麼分配?&rdo;

聲音耳熟，顧襄想起了自動販賣機。

高勁朝顧襄看了一眼，&ldo;唔……&rdo;他對男人說，&ldo;等待就好，好好孝順你父親。&rdo;

男人&ldo;心領神會&rdo;，心頭大石落地。

電梯門順利闔上，顧襄摸到第一個按鍵，按下樓層。

高勁雙手插在醫生袍口袋裡，盯著光亮的轎廂門，輕輕嗆了幾聲。

他視線往右斜，右邊的人目不斜視。他又看回轎廂門，門上倒映著兩人的身影。

他再次輕咳，合唇掛起微笑，側頭道：&ldo;你是老顧醫生的孫女?&rdo;

顧襄看向門上男人的身影，沒吭聲。

她不理人，高勁若無其事地又合唇笑了一下。

電梯門開啟了，高勁走出去，腳步頓了下，轉身扶住正要闔上的門，盯著顧襄，親切和藹地說：&ldo;你如果需要老照片，可以問佟燦燦要。&rdo;然後點了下頭，算是跟她說再見。

回去後，顧襄將採訪資料發給褚琴，又坐在電腦前寫了一會兒東西。

每個字打出來都很困難，她閉上眼，回憶著那些老照片。

你如果需要老照片，可以問佟燦燦要……

顧襄睜開眼，有些累了，她躺到床上去。

休息了一會兒，側身看到其中一隻行李箱，想了想，她又爬起來。

開啟箱子，她取出裡面的東西。

三本上鎖的日記，一本《利瑪竇的記憶之宮》。

《利瑪竇的記憶之宮》破舊不堪，上面還印有&rdo;青東大學圖書館&ldo;的印章。這本書她已經翻閱過數遍，它更像一本故事書。

三本上鎖的日記，一本上都是塗塗畫畫，顯然那時她還不識字;第二本是拼音加文字。

第三本，她的字跡已見雛形。

翻開第一頁，她跳過日期。

&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