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翕動，神情專注，大腦快速運作，建立起一個虛構的圖形，把數字一個個填在上面，然後做題。

很快的，她報出了答案。

她音量沒刻意放輕，被邊上的學生聽見了，學生比照著答案，驚訝地說：&ldo;哇塞，學姐你好強啊!&rdo;

顧襄閉上嘴，嘴角微微揚起，對高勁說：&ldo;我們走吧。&rdo;

她昂首闊步，在前面帶路。

高勁低頭笑。

兩人天黑前到家。

文鳳儀菜還沒炒完，她讓顧襄先去洗手，顧襄問今天有幾個菜，文鳳儀說三個。

顧襄道：&ldo;奶奶，我今天外面吃過東西了，不太吃得下。&rdo;

文鳳儀道：&ldo;那我最後一個菜不燒了。&rdo;

&ldo;好。&rdo;

&ldo;你下午吃了什麼呀。&rdo;

&ldo;壽司。&rdo;

飯後，顧襄又道陽臺吹風。

她朝頂上看了眼，陽臺頂上是一根晾衣架。

顧襄拿毛巾慢吞吞地擦著頭髮，擦了半天，頭髮已經半幹了，她才回客廳。

文鳳儀已經回房休息了，顧襄搬了把椅子，坐在魚缸前，手指頭伸進水裡，逗著小怪魚的腦袋，小怪魚見了她就跑。

手機鈴聲響起，顧襄過去接聽。

&ldo;餵。&rdo;

&ldo;顧襄……&rdo;

&ldo;嗯……&rdo;

&ldo;我能不能來看看小魚?&rdo;

&ldo;……現在嗎?&rdo;

&ldo;是不是不方便?&rdo;

顧襄望了眼主臥：&ldo;奶奶已經睡了。&rdo;

&ldo;那我輕一點。&rdo;

&ldo;……好。&rdo;

五分鐘後，顧襄開啟門。

高勁還沒洗漱過，身上仍穿著白天那件襯衫。顧襄給他拿拖鞋，叮囑：&ldo;你輕點。&rdo;

&ldo;好。&rdo;高勁壓低聲音。

顧襄帶他去看小魚。

高勁第一回 看到這隻新魚缸，他問：&ldo;這就是你買的?&rdo;

&ldo;嗯。&rdo;

&ldo;哪兒買的?&rdo;

顧襄報了一個店名。

高勁問：&ldo;買完自己搬回來?&rdo;

顧襄：&ldo;嗯。&rdo;

高勁：&ldo;應該挺重。&rdo;

顧襄沒吭聲。

高勁輕咳了下，又問：&ldo;它吃什麼?&rdo;

&ldo;水草和魚餌，我也不知道對不對。&rdo;

&ldo;應該沒問題。&rdo;

兩人湊在一道，低頭看著水裡的小怪魚。

看了半天，高勁問：&ldo;要不要去花園裡逛逛?&rdo;

顧襄看著他沒答。

高勁：&ldo;時間還早，消化一下。&rdo;

顧襄點頭。

兩人又悄悄出門，一起到了樓下。

小花園裡依舊沒人。

兩人繞圈走，走路時並排，兩條手臂靠得近近的，高勁時不時地低聲跟她說上一句。

他的聲音又低又乾淨，就像昨天晚上。

顧襄抬眼看向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