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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兩天後，保潔員將每一塊瓷磚都擦拭的鋥光瓦亮，走道上多添了幾盆朝氣旺盛的盆栽，新患者在病房裡翹首以盼。

瑞華醫院安寧療護中心，迎來了省電視臺的記者。

醫生護士議論紛紛，丁子釗又跑到這裡來湊熱鬧。他抓住人打探訊息：&ldo;聽說要來大明星?什麼人啊，男的女的?&rdo;

&ldo;好像是個女的。說是這裡的一個患者想在過世前見一見自己的偶像。&rdo;

丁子釗&ldo;嘖嘖&rdo;兩聲，&ldo;想不到這種新聞也會出現在咱們這兒……我由衷期盼來的人是安吉拉北鼻。&rdo;

護士小馬在一旁笑道：&ldo;丁醫生你就做夢吧，不是明星。&rdo;

&ldo;嗯?那是什麼人?&rdo;丁子釗的好奇心被嚴重勾起。

護士小馬朝前面點了一下：&ldo;呶，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了。&rdo;

前面不遠處，佟燦燦像幽魂一樣，雙眼無神，微張著嘴，迷迷瞪瞪地拖著腳步朝這裡走來。

護士小馬問：&ldo;怎麼樣啊，問來了嗎?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啊?&rdo;

佟燦燦的語調又平又直，&ldo;gu、xiang。&rdo;

&ldo;故鄉?&rdo;丁子釗嘟囔，&ldo;這名字這麼怪……乖乖!&rdo;他像是被人拍了天靈蓋，&ldo;我說這句話我好像在哪兒說過，我想起來了，是顧襄，喜歡楊過的那個&l;襄&r;，天才少女嘛!&rdo;

兩天前，顧襄吃完宵夜的第二日，她接到了郭千本的電話。

當時她正在文暉小學附近，郭千本正好在為培訓班招生的事和校內領導溝通，兩人約了一個折中的見面地點。

郭千本走得很趕，脖子上還掛著汗，顧襄盯著他的脖子看了幾秒，下巴朝桌上的紙巾盒點了一下。郭千本想著心事，沒有領會到，顧襄動手抽了兩張紙扔給他。

郭千本愣了下，隨即傻笑，擦了擦脖子，說道：&ldo;你照片還給那個人後，他有沒有說什麼?&rdo;

&ldo;沒有。&rdo;

&ldo;哦。&rdo;

顧襄喝一口檸檬水，說：&ldo;你有事就說，不要吞吞吐吐。&rdo;

郭千本抓了抓後腦勺，&ldo;呃……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接到老總電話，他說前不久有記者跟他聯絡，說是一個癌症病人特別崇拜你，那人快死了，想在臨終前見一見自己的偶像，但是人家不知道怎麼聯絡你，所以就透過媒體聯絡公司了。&rdo;

顧襄沒給什麼反應。

郭千本繼續說：&ldo;前段時間你在國外，老總就沒煩你，剛好幾天前吧，對方又來聯絡老總了，說病人快不行了，這是她臨終前唯一的心願。老總就想，這又是做好事，又能幫公司做宣傳，一舉兩得。&rdo;

顧襄道：&ldo;他自己不來跟我說?&rdo;

郭千本：&ldo;我不知道……不過他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以前電視上這種新聞，病人想見的都是大明星，我們不是主流，很少會碰上這種事。這對公司會有很大的宣傳幫助，比什麼廣告都好。老總還說會給你獎金。&rdo;

顧襄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郭千本乾笑，低了一下頭，過了會兒忐忑不安地朝顧襄看去，見她在喝水了，他小心翼翼開口：&ldo;我覺得其他的不說，這確實是在做善事。這世上有這樣一個人把你奉為偶像，臨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