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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什麼，忽然跟顧襄說：&ldo;對了，我想組織一個你們02屆8班的同學聚會，昨天晚上我就找到了你們班長，等確定好時間，我再通知你。&rdo;

顧襄一愣，正要說話，後面有人叫她：&ldo;顧襄?&rdo;

顧襄回頭。

高勁一身白大褂，帶著金屬邊的眼鏡，手上還拿著一疊紙，似乎很忙。

&ldo;高勁。&rdo;顧襄挽了下耳邊的頭髮。

高勁看了她一會兒，微笑著，低聲問：&ldo;你怎麼過來了?&rdo;

顧襄把剛才的事說了一下。

齊老師推著老人的輪椅去病房看歐陽了，高勁等他們走了，問顧襄：&ldo;有沒有給小魚餵過吃的?&rdo;

&ldo;餵過了，我今天還去買了新魚缸。&rdo;說著，她又閉上嘴，不想說得那麼詳細。

高勁揚起嘴角，&ldo;我本來也想去買，那現在不用買了。&rdo;

&ldo;嗯。&rdo;

&ldo;你買的魚缸多大?&rdo;

顧襄比劃著名：&ldo;這麼大。&rdo;

高勁看著她張開的雙手，&ldo;會不會太大了?&rdo;

顧襄：&ldo;我預留了它的生長長度。&rdo;

高勁說：&ldo;對，差點忘了它還會長大。&rdo;

&ldo;對了，&rdo;顧襄好奇，&ldo;齊老師說那些老人今天就趕過來了，怎麼這麼快?&rdo;

高勁掃了下週圍，湊到她耳邊：&ldo;歐陽阿姨的兒子出了好幾萬，請他們來這裡旅遊。&rdo;

顧襄意外。

&ldo;你別跟齊老師說漏嘴。&rdo;高勁又道。

&ldo;嗯，我不說。&rdo;

她耳朵熱熱的，他講悄悄話貼得太近。

高勁也不說話了，垂眸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才醒，&ldo;唔……對了，今晚不能看電影了。&rdo;

&ldo;嗯?&rdo;顧襄望著他。

&ldo;今天醫院有點忙，我估計要晚下班，明天怎麼樣?&rdo;

&ldo;哦……&rdo;顧襄道，&ldo;也可以。&rdo;

顧襄要回去了，進病房跟齊老師道別，齊老師正拿著手抄本寫行程，安排幾位老人的遊玩路線。

歐陽阿姨比前幾日愈發消瘦，她臉頰凹陷，手腕細得只有骨頭和包著的那一層褶皺的皮。

歐陽阿姨看見顧襄就笑：&ldo;小天才!&rdo;

她的孫子孫女開心地喊：&ldo;姐姐!&rdo;

顧襄抿唇微笑，&ldo;你好。&rdo;

高勁送她去坐電梯，顧襄問：&ldo;歐陽阿姨還剩幾天?&rdo;

高勁道：&ldo;就這麼幾天了，看她能堅持多久。&rdo;

顧襄沉默。

她低著頭，高勁看著，抬起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

高勁目送她進電梯，闔門前說，&ldo;明天‐‐&rdo;

顧襄看著他，微彎嘴角，點點頭。

高勁一直忙到天黑，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七點半多。

護士拎著包跟他說再見，每天習慣性抱怨：&ldo;我兒子作業也不知道做沒做呢，我要是中了五百萬，立馬辭職不幹!&rdo;

高勁看了眼她手上的包，想了想，回小區取車，去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