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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掃千軍如卷席;馬副連長區區一個排的兵都帶不好,差點被排裡的小兵橫掃到坑裡。
這麼一比,馬千里似乎只有跳樑小醜的份。於繼成卻不這麼認為,他一向擅長思考,向來喜歡逆向思維。假如將兩個人換個位置,假如*活在沒有仗打的日子,當一小排長,就那姑娘般的柔弱,恐怕還不如馬千里哩。如果把馬千里放到戰爭年代去統帥千軍萬馬,只要不被過早打死,沒準比*還戰功顯赫。歷史當然不能這麼假設,也不能將兩個幾乎沒什麼可比性的人,放在一塊相提並論。不過有一條是真的,*佔了戰亂的便宜,因為擅長指揮作戰,得以服眾;馬千里因為不會管理,才讓自己的特長暗然失色。
擅長思考的人總是善於總結,善於總結的人又都精於為自己設計未來的發展方向。馬千里和於繼成都屬於這類人,只是他們設計的方向大不相同。馬千里過於理想,總是不切實際的思考戰爭理論和指揮藝術,那東西著實令每個軍人為之想往,可又實實在在的虛無飄渺,研究的再多也難付諸實踐,思考出的東西寫到書裡,寫到教材裡都行,運用到實際就會四處碰壁,至於發展方向那可全憑造化了,敵人他媽的在哪啊?
而於繼成總結出的東西實用性就強多了,雖然身為軍人,身為指揮員,研究作戰問題天經地義,但畢竟身處和平年代,外部環境並不具備廣泛深入研究打仗的條件,況且那東西似乎也用不著怎麼研究,咱們國家最不缺的就是“軍事家”。不管穿沒穿過軍裝,當沒當過兵,只要是個男的(甚至還有不少女性),一說起戰爭,都敢喊兩嗓子戰術,都以軍事家自居,別人統統的不行,古今中外的將帥們很大一部分不如自己,恨不得把一個個萬戶侯都扔糞池子裡去。就連近期爆發的美伊海灣戰爭,也有很多人投之不屑,哪有什麼戰術啊,還美其名曰什麼“左勾拳”,咱們中國的小孩子都懂,不就一個迂迴嗎?
所以於繼成覺得沒功夫跟馬千里這種書呆子較真,研究什麼戰術問題,都是小孩子玩的過家家,而且一研究就是爭論,空口瞎白話誰都會,打嘴仗永遠分不出輸贏。
戰術問題說不清道不明,儘量少研究。管理水平和能力卻高下立現,中國人不認學識只認官,誰會當官,誰會管人才是爹。於繼成深諳此道,給自己設計的就是這路子,而且他還具備得天獨厚的優勢,天生一付好身板,一張讓人害怕的冷臉。跟他父親一樣,隨便往哪一站,一句話不用說,不管穿不穿軍裝,戴不戴軍銜,立刻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核心,領袖氣質與生俱來。不像馬千里,費盡心機,喊破嗓子,最終也無濟於事,被埋坑裡都是輕的。
“繼成,知道我想跟誰‘打一仗’嗎?”馬千里收住輕蔑的微笑,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話語中帶著微微的顫音,明顯的底氣不足。
“莫非是咱家老爺子?”
“啊?嗯……哦……不……”
“媽的,形似而神不似。”於繼成心中暗罵。覺得馬千里開始的氣勢逼人,像個小*,可持續性太差,一說挑戰個高階人物,立馬腿肚子轉筋。要裝就裝到底,該霸道的時候,就得有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氣概。也許與將軍的差距就在這毫釐之間,經常性的裝逼未遂,那也只能淪落於平常了。
“老馬,你這地圖從哪弄來的?”
剛剛還為馬千里惋惜的於繼成突然驚詫不已,腦袋裡的思路立馬又是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彎,一瓶二鍋頭在他的肚裡根本興不起什麼風浪,臉上還是那種經常性的沒有表情,可這回被徹底顛覆了。那地圖居然是鄰國的,製圖單位也不是總參測繪局,製圖時間已經看不清,說不上什麼出處,年代肯定久遠,儲存的卻是完好無損。
“你別問了,我收藏各類軍用地圖不是一天兩天了,轉業也不能帶回家去,今天我們研究完戰術問題就得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