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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安靜下來的街道,搖搖晃晃又走來一人。
天剛矇矇亮起,清月就著急忙亂的撩開青白床紗叫醒了沈寧,昨夜她睡的不安穩,便就點了安神香,現下有些讓人昏昏欲睡,沈寧半靠在床頭上,問:「發生了何事?」
「姑娘,昨夜萬二姑娘吊死在了□□前,留下血書狀告秦王毀了她的清白,關內忙慌的早,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剛關內府衙帶走了屍體。」清月說完,便取了白玉茶花衣裙,點點茶花繡在衣擺,「姑娘,這府中也是議論紛紛不得安寧。」
「秋雲秋雨二人呢?」沈寧掀開被子下了塌,面色不佳有些沉悶,「秦王呢?」
「我讓秋雲去打水了,秋雨去打聽訊息了,秦王不在府中。」清月開啟了窗,散了安神香,「好像是昨夜練兵營出了事,連夜就趕去了。」
「唉,姑娘,你不知道,今我被府中女侍叫醒,真真嚇了一跳,現下這府中真的是四面楚歌。」
「我還聽說一大早門房發現,嚇了個半死,現在還在暈死中。」
「這萬二姑娘真的是」
清月絮絮叨叨間,秋雨端著水來了,二人伺候著沈寧梳洗上妝。
屋內燭光微燃,外面腳步聲極亂,慌慌張張毫無章法不同往日,沈寧坐在妝奩前,三千墨發搭在肩上,略微妖艷的面容若隱若現,露出些許冷然,腦海中突然清明瞭許多,問:「清月,府裡差人去叫秦王了嗎?」
「叫了叫了。」清月為沈寧盤好髮髻,「好了,姑娘。」
這廂沈寧一穿戴好,就去了前面正廳,林海正站在門口面色沉重與一旁小廝交代這什麼,一瞧見沈寧就上前幾步,弓手行了禮道:「沈姑娘,這府中如今不安,還請姑娘待在屋內,免得誤傷。」
「無需。」沈寧擺擺手,發間琉璃珠搖了搖,「王爺什麼時候回來?」
院中人來人往,個個面色緊張,似乎就連花草樹木也緊張了幾分,天逐漸大亮,沈寧臉頰如玉,在陽光下有些耀耀淡光。
「回姑娘,還未有訊息。」林管事看出沈寧的執拗,心中也曉得不出意外,這可是未來的秦王妃,只能作罷,便叫了下人安排早膳,「沈姑娘,還是先食早膳為好。」
「嗯,勞煩林管家了。」沈寧隨在往廳內走去,還不忘詢問:「外面如今的情況如何了?」
「不太妙,一半聲討,一半中立,畢竟當初」林管事有些遲疑,不知道該如何說。
沈寧眼眸柔和,嘴角一彎:「林管事但說無妨。」
不知怎的林海就說了出來:「當初王爺從皇城來時半路上被萬二姑娘的女侍攔下,說是她家姑娘遇到窮兇極惡的歹徒,王爺便出手救下,可這萬二姑娘卻莫名其妙散出許多謠言。」
「我知曉了,林管事儘快差人去找王爺,另外告知府中的人莫要緊張,往常如何,現下就如何,現在事情還未查清,慌裡慌張的做甚。」沈寧輕言輕語,卻也夾雜著不可抗拒的威嚴,「王爺不在,任何人不見,且先隨萬家人鬧去吧,還要麻煩林管事派人盯緊點,看看這萬家今日見了誰,來人誰,包括關門。」
林海一愣,心中微驚,連連應下,便退了正廳。
清月秋雨幫忙上了早膳,伺候著沈寧吃食,雖府中亂糟糟的無片刻安寧,但這廚房倒是整齊劃一,沈寧捧著白瓷碗,瞧著溫熱的白粥微微凝眉。
昨日萬清來此糾纏鬧了一出,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背後之人是想犯天家的忌諱?到底都有誰的手在試圖攪亂陳西關,這邊疆可是每代國家的第一道防線。
而萬妙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獨自一人來這重兵把守的鎮守將軍府門前自殺,難道就沒人發現嗎?宮裡的一個小小貴人竟有如此能力?看來不是她。
剛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