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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這麼快就要給自己立碑了?」系統的話讓郝箋分不清楚它到底是有思維的還是隻是一堆資料。
「開發你的程式設計員肯定嘴巴很臭。」郝箋翻了一個白眼,「給我母親立碑,日後不至於會讓人遺忘。而且我日後若能回來,也不至於會忘了母親葬在何處。」
雖然在末世,她能否活下去都還說不準,屆時她死了,能否找回到這裡也就不重要了。而且即使這個簡陋的碑被人發現了,她的母親又不是什麼偉人,沒有人會為此而記住她,這個碑立了也是白立,可她就是想最後為母親做這麼一件事。
「系統建議宿主完成指定任務,開啟生存系統、提升等級!」系統的聲音再度傳來。
郝箋手上的活沒停,心裡卻琢磨出了系統的話中與往常的提醒不一樣的地方來。她眯了眯眼:「你改變了措辭,是否說明,距離我可以完成這個指定任務的時機接近了?」
如果系統是個人大抵會高興地回答「是」,然而它只會以機械的聲音回覆:「宿主如此聰明,系統表示很欣慰。」
「指定的任務,是什麼?」郝箋承認自己有些好奇了,不過這並不代表她便決定應允下來。
「繫結指定情緣。」
郝箋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繫結什麼?」
系統忽然察覺到郝箋是在套它的話,而知道指定任務是什麼後,她的心裡產生了抵抗心理,不利於她開啟生存任務,所以系統乾脆不再回答。
「你們系統跟基三是不是進行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交易,不然哪兒來的情緣可繫結?」作為以玩遊戲為主業的郝箋,自然知道「情緣」是什麼意思。
「基三是什麼?系統無法獲悉此資料。」系統回復。
這回輪到郝箋沉默了,她是弄不清楚這個系統的本質到底是什麼。刻好了墓碑後,她在墳前挖了一個坑,然後將墓碑埋了半截進去。就在她夯實這些土的時候,鐵鏟的頭突然便斷了。
「……」郝箋望著那被蛀空了的木頭和靜靜地躺在地上的鐵鏟,不死心地想將它們再裝起來。只不過沒有鐵釘的固定,鐵鏟和棍棒很快就又分開了來。
扔下鐵鏟,郝箋又拜了一下她母親,而後便下山去了。不過走的不是她上來的路,而是另一邊,植被較少、水土流失也有些嚴重的山路。
村子她是不可能回去的了,沒有了武器,還有被感染的喪屍鄰居,再加上不知是否還有別的人被感染,她回去只多幾分兇險。而往西南方向下去有一間廢棄的廠房,她可以去那廠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武器。
那間廠房曾經是政府決定修建高架渠而搭建給工人住的廠房。後來高架渠搭建完成後,經濟高速發展,這兒的山便陸陸續續地被開發,那兒的廠房便也成了被用來堆放雜物的地方。再後來水土流失嚴重,一場天災還搗毀了高架渠,挖山的情況才沒了,那兒的廠房便也廢棄了。
不過郝箋多年沒到過那邊,也不知道那廠房是否還存在。
這座山的西南面已經被挖了一些,原本自然的山體弧度突然成了陡峭、嶙峋的絕壁。雖然陡峭,但不至於成為高懸的懸崖峭壁,不過裸露的石頭和沙子很容易讓人滾下去造成損傷。
郝箋自然不會走這條路,不過她沿著這峭壁往平緩的山路走的時候,看見了底下一條兩米多寬的小路上出現了一道身影。
從遠處看只能看見這人身穿一件黃色的防曬服、一條運動褲和運動鞋。近了才發現那纖細的身影是個女生,一頭烏黑的長髮束成了丸子,身後還背著一個旅行揹包。
她的步伐十分急促,卻又不穩,還時不時扶著邊上的牆體,儼然是已經跑到沒力氣卻又不得不繼續跑的狀況。不過她此時是徹底沒了力氣,又回頭瞧了一眼,才癱在地上歇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