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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點名的祁延一愣,斜斜撐著腦袋看林鯨,「啊這個怎麼說呢」
「你有自己喜歡的人,我也有我喜歡的人,我們勉強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遲早要離婚,」林鯨站起來,「這件事根本沒有再討論下去的必要,祁叔叔祁阿姨,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給我坐下!」林言錦氣極,提聲喝止道,「今天你要是出了這道門,以後別認我這個媽!」
林鯨將林言錦的聲音拋卻在後,撿起旁邊椅子上的小包出了餐桌就走。
從傅宅裡跑出來,林鯨大大吐了一口氣,身心由裡到外地輕鬆自在,原來做自已的感覺那麼爽。
夜幕被月光照得澄明,星星隱在稀薄的雲層裡一閃一閃的像在眨眼,風中都是林鯨暢快的笑聲。
林鯨迎著風在馬路上雀躍地奔跑,風灌進喉嚨裡有涼涼的乾燥感,聲音啞了她也要大聲地笑,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痛快和恣睢肆意。
不知道跑了多久,多遠,林鯨甩著小包在路邊一根路燈柱下面停下來,有點喘,果然穿高跟鞋跑路還是挺累人的。
這邊的住宅區臨郊,鮮少會有計程車路過。
來的時候坐的是傅承騫的車,總不能又走回去跟傅承騫拿鑰匙,林鯨索性脫了鞋坐在馬路牙子上,給唐斯彧打電話想叫他來接。
剛撥通響起第一聲鈴,林鯨定定神,眉頭緩緩蹙起,這鈴聲怎麼好像就在周圍?
林鯨抬頭掃了一圈馬路,在她前方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一輛玄黑的轎跑停在陰影裡,因為車內沒有開燈,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很難發現那裡有車。
主駕的車門大剌剌敞開著,一條長腿踩在地上,略能瞧見縷縷煙霧從車裡流竄出來。
沒判斷錯的話,鈴聲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林鯨猛地起身,掛掉電話,提著高跟鞋光腳朝轎跑快步小跑過去。
唐斯彧怎麼會在這裡?
林間馬路的風疾,她穿著一條寬鬆飄逸的吊帶短裙,從腰部那裡銜接出來的蕾絲和刺繡在風中飛舞,嬌美纖瘦的體態一覽無餘,長發搖曳,美得不可方物。
車內,唐斯彧咬著煙,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幕,心頭顫動。
林鯨來到車旁,唐斯彧把車裡的燈開啟,林鯨看清楚是他沒錯,不知道從哪裡過來的,他穿著襯衫西褲,純黑的衣襟上沾了些許菸灰。
對他的突然出現,林鯨心裡擋不住地驚喜,「你怎麼在這裡呀?」
沒聽到回答,唐斯彧伸出手把林鯨拉進車廂,捏煙的那隻手在旁邊輔助,託著她半邊臀部坐在他大腿上。
唐斯彧沒說話,頭髮凌亂,一副頹敗殘缺的模樣,他用力抱住林鯨,冰涼的臉埋進她胸口裡,緩緩閉上了眼。
一小時前,唐斯彧在唐宅的後花園,那裡另外建了座祠亭,是許清蘅喜歡的設計,同時也是許清蘅的墳墓。
當年許清蘅自殺死後,唐臨沒有將許清蘅下葬,而是帶著她的骨灰一起生活至今,不許任何人探視,除了唐斯彧。
可在b市的這段時間,唐斯彧一次都沒踏進過唐宅,今天之所以會在那裡,是因為唐臨說如果他不回來,就耍手段把林鯨搞死。
一個炙手可熱的女藝人,隨便一個負面新聞都能再次把她拉下神壇。
和當初的路數一模一樣,只不過那時候唐斯彧還不知道唐臨在背後做的那些骯髒事,是後來他在醫院養傷那會兒,唐臨有回襄遙找過他一次,並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他才明白唐臨費心謀劃的一切,僅僅是為了逼他回b市而已。
而林鯨是他和唐臨之間,這場無形博弈的受害者。
在當時那種情形下,殺人犯認罪伏法,只要林鯨不在國內,唐臨便不會再次出手,林鯨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