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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定羽一時無人理會,乾站了會兒,訕訕地將自己面前幾枚棋子撿了起來。他將棋子放回林景生身中棋盒時,趁燕承錦不注意,倒是惡狠狠掃了林景生一眼。兩者目光交匯,他目光兇惡,林景生平靜鎮定,甚至還對著他微微一笑。
靳定頓時確定一件事,自己實在很不喜歡眼前這個人,挑了挑眉毛正想尋釁發作,那邊陸世青得了冬青暗中示意,在這時跑過來把他拉走了。
靳定羽憤憤不甘地被他拖走,扭頭看時,見林景生不知與燕承錦說了幾句什麼,燕承錦便眉目舒展,攬過棋盒坐到桌前與那人下棋。
把個靳定羽恨得心中磨牙。
☆、第18 章
沒能如願以償地將燕承錦拖入戰團,靳定羽和陸世青以二敵三,加上靳定羽神思不屬,很快便落了下風。
杜仲和冬青也就罷了,他二人行事穩重,早沒有天麻那般的頑心,不過是為著湊個熱鬧,下場來應應景,眼見靳定羽左支右絀,手下便有意放水,雪球丟得東一個西一個,看著滿天亂飛好不熱鬧,全都沒有落到人身上。只有天麻是憋足了一口氣要教訓靳定羽,每每趁他東張西望之時,砸他個措手不及。
最後靳定羽衣裳盡溼,狼狽不堪,敗北告終。
杜仲看燕承錦興致甚好,自作主張地吩咐將午飯擺到亭中。冬青見靳定羽衣服被融化的雪水打溼大半,雖然亭中置著爐子,但溼衣服就這麼捂在身上只怕會得風寒。便把他帶到一旁偏院,自己則去尋一套衣服給他換上。
靳定羽在房中等得氣悶,便走出院外,回想起燕承錦對自己愛搭不理,卻對著林景生和顏悅色,若是他能說話,只怕這兩人就是有說有笑了。不由得滿心惆悵。正在廊下漫無目的地踱著步子長吁短嘆,眼角瞥見一抹人影正低頭走過來。
這還真有些冤家路窄,來人正是讓靳定羽恨得牙癢的林景生,要回他住的院裡,正巧要從此處經過。他抱著棋枰低頭沿著青石小路慢慢走著,並沒有看見靳定羽。
靳定羽一見他就來氣,頓時惡向膽邊生。
當然殺人滅口之類的只能想想而已,不過小小地捉弄欺負一下這個在靳定羽看來一無是處的白面書生,靳定羽自問易如反掌。
他當下捏了兩個雪球,藏身在廊柱後面,瞄準了低頭行走的林景生,運足臂力將雪球向其肩井和環跳兩穴砸去。
他心裡已然想到林晃生是如何以狼狽不堪的姿勢狠狠摔一個嘴啃泥。心裡早早就在拍手叫好,更連現身出去之後怎樣興災樂禍地嘲諷幾句都已經想好了。
那雪球去勢又快又狠,轉瞬間便飛至林景生背後,那人明明沒有回頭看一眼,卻似有腦後長了眼睛一般,瀟灑利落地往旁邊一站,竟不等靳定羽看個清楚明白,就把那兩個雪球都避了過去。
靳定羽張大嘴巴吃了一驚,見林景生一轉頭就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來,目光竟是雪亮如刀。
靳定羽本能地就往柱子後面躲,但倉促間也沒有發覺一片衣角露在外面。偏偏林景生眼尖,就給看見並且認出來了。
林景生也挺無奈,他與靳定羽這才是第二次見面,印象裡這位小將軍愛說愛笑,雖然透著些莽撞,卻也爽朗大方,上次會面的經過也還算愉快,但今天靳定羽對自己的態度突然不友善起來。林景生在不明白這位公子哥兒似的靳小將軍為什麼就喜歡和自己過不去。他不惹事卻不怕事,想了想最終不願裝作視而不見,只當靳定羽小孩心性發作,遂苦笑道:“靳小將軍?”
靳定羽被一口叫破,不好再做那等顧頭不顧腚的掩藏舉動。心想丟人不能丟陣,索性大大方方從柱子後轉了出來,袖著手擺出一付‘我就是拿雪球偷襲你了,我就是要砸你,你又能怎麼樣!’的態勢,皮笑肉不笑道:“看不出來,你一個賬房先生,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