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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如果我是膚淺到那般地步,又如何成得了公主的對手?”
珂蘭冷哼,眯眸覷,“你敢說你方才沒有一星半點的興災樂禍?”
“沒有。”
“你以為我會信?”
“公主信與不信,非草民所能左右。”
“那你跟過做什麼?”
“想陪陪公主。”
“本公主可不記得何時與你了這等的好交情!”
“有也好,無也罷,同赴戰場,等於命懸一處,這份交情,不想要也不成。昨日我若死在那個地牢裡,公主可會稱心如意?”
“你當本公主是什麼人?”珂蘭嘴舌仍硬,眉眼卻漸漸有了鬆軟。“本公主若想讓你死,還怕沒有手段麼?本公主不屑做那等事。”
“是啊,公主殿下行事光明磊落,不喜拖泥帶水。戰勝對手,喜歡以硬碰硬的對撞,真刀實槍的拼殺,做不暗箭傷人的勾當。”
珂蘭撇唇,“說得好像你有多瞭解我……”
樊隱嶽莞爾,“這軍營就你我兩個女人,雖然上場拼殺輪不到你我,但軍營仍是軍營,應當遵循的規矩一樣也不能少去了。這裡沒有男人女人,只有軍人。”
“敢情是教訓本公主的?”珂蘭眯了眸,本想要佯作狠霸之氣,不成想撲哧笑出聲。“誰說這軍營裡就你我兩個女人?那兩個不是麼?”
她指的是守在帳外的那兩個膀闊腰圓的粗壯婦人。
樊隱嶽亦忍俊不禁,“那兩位有那梁文的事,而公主的月事了,不好對軍醫言明,草民或可設法減輕公主不適。”
“……啊?”爽朗開闊的珂蘭公主,當即面赧如霞。“你看出了?”
此時,兩個女人雖仍各有心結未去,已擋不住惺惺相惜。
男人結交,需歃血為盟,需肝膽相照,需生死相契,需豪酒闊肉……
女人為友,只消剎那的心領神會。
樊隱嶽前安慰,全無心機安排,只不過是為同為女子,比旁人更能體會到女子在戰中的艱難。始料未及的是,經此事,她與珂蘭交成朋友,一生獲益匪淺。
隱七十
遠東草原。
作為羲國一處最廣闊的肥碩草原,遠東草原向來是各家覬覦之地。十年前,歷經曠日持久的紛戰,遼遠部落與東鶴部落分土而治。其後,東鶴部落率先向汗王稱臣,遼遠部落 〃
為不致孤立,隨後校之,卻猶存把自家版圖擴至整片草原之心。經數年休養,遼遠部落漸形兵強馬壯,企圖大張,近兩載來兩部之間多起戰爭,概因遠東部落尋機發難,徑將分境線一再向前逼推,且屢遞朝奏,求汗王封賜整片草原為己所有。
是以,楚遠漠早早便把野心勃勃的遼遠部落主蹠跋江排在了察際之後,登入上必殲名單。這一回,終於排上日程。
“報——”前沿哨探飛馬馳來,單腿叩地。“東鶴部落主在前方二十里處設隊迎接都督!”
梁光嗤之以鼻,“撇爾這老傢伙也實在是夠老奸巨猾了。由著那個蹠跋江欺負,裝熊包不睬,卻留著咱們來給他收拾清理,眼下又來裝孫子扮孝順。比起察際,這傢伙更教人討厭!” 1
王文遠哂道:“示弱之計,多分兩種,一是能而視之不能,一是不能而只能視之亦不能。東鶴部落實力的確不及遼遠部落,撇爾為保族人,對人賣盡恭順與笑臉,也實在是不容易了。梁將軍何必一味擠兌人家?”
“我是氣不過咱們大老遠趕來替他撇爾打仗!察際那老兒還沒逮著,咱們這就放過了?” “你是第一天跟隨都督麼?都督怎麼會任由察際就此逍遙?他苟延殘喘不了多長時候了。”
“說得好像真的似的。”梁光輕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