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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琛淡淡道：&ldo;他們當時也明白，你被抓住，最大的可能就是死。&rdo;

&ldo;我死了，總比您遇險好……&rdo;

李琛面色一冷，打斷他道：&ldo;不許你說這樣的話!&rdo;

齊雲若嚇了一跳，低下頭，不說話了。

李琛輕嘆一聲，把人攬在懷裡，用力抱了抱，&ldo;小齊，你不要說這些話叫我難受了，你不知道在你不見了的時候，我有多麼擔心。&rdo;

齊雲若的心軟了下來，&ldo;對不起，王爺，我不該說這些的。&rdo;

李琛道：&ldo;等回了京城，我會把瞿擎和齊雲英的功績都寫進摺子了，現在，不過是略施懲戒而已。&rdo;

齊雲若笑了笑，從他懷裡抬起身來，&ldo;我知道王爺您是公私分明的人。&rdo;

李琛笑著看他，眼中儘是寵溺之色。

齊雲若手撐著下巴，想起上官堯說的話，心裡有下好奇，問道：&ldo;王爺，您見過齊冉齊將軍麼?&rdo;

&ldo;見過。&rdo;齊冉卒於壯年，年不及五十，人人都說齊冉齊將軍是幾代齊家人最果斷、剛毅的一個，他戰功赫赫，在邊關從未叫羌人前進一步‐‐說起來齊家向來人丁凋零，只有這一代的紫陽伯不像父輩們從少年時就立身西北，生育了三個兒子。

&ldo;上官堯說我與他長得很像。&rdo;齊雲若也是崇拜英雄的，甚至產生了一絲與有榮焉之感，他剛好是在齊冉將軍去世兩年後生的，彼時齊肅蕭還在孝期。

李琛回憶道：&ldo;其實我也記不清了，只是祖母與我說過，齊冉將軍因為眉目姣好，怕震懾不住敵軍，自來面目兇狠，表情懾人，他來宮中參加年宴，抱了抱我，還把我嚇哭了。&rdo;

齊雲若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目彎彎，他想兩三歲的王爺被嚇哭了的場景一定很有趣。

&ldo;後來齊冉將軍急病去世，是因為早年受的傷還有連年徵戰耗費心力，終於支撐不住，撒手人寰……&rdo;

&ldo;於是紫陽伯在京中守孝三年。&rdo;齊雲若說道。

李琛摸摸他的頭，齊雲若順勢靠在他身上，聲音低緩，&ldo;王爺，我聽說過，紫陽伯因為我母親的事情備受攻訐，不過一個孝中……的罪名，足以把紫陽伯家世代傳承的軍權奪取麼?&rdo;

李琛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齊雲若慢慢道：&ldo;王爺，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總是想起這些來……您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她那麼聰慧，琴藝書畫無不通透，她在我六歲時候教我的黑白子，現在我記起來還可以和成思劼對弈，她教我彈琴，握著我的手還可以彈出珠落玉盤的婉轉之聲，她應該早就明白，早就明白了才是，可是她卻甘願在哪方寸之地耗盡了自己的生命。&rdo;

齊雲若的目光中，惶然與疑惑摻雜在一起，他道：&ldo;王爺，我很想知道，知道她是為何而死。&rdo;

司德被擒，卻始終不曾說出自己的主子是誰，他在關內經營多年，佈置了很多家產，可是無論在哪一處，別人都沒有找到他身後人的影子，任何書信或者信物都沒有。董成作為他的下屬，和妻小一同押解回京。

李琛在路過河羅縣的時候，何縣令已經被撤職回京了，齊雲若還記得這個何縣令曾經告王爺黑狀，想把髒水往王爺身上潑，那時候京中、關內儘是關於王爺的流言，何縣令想趁著王爺不利渾水摸魚，如今王爺立了如此功勞，這位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