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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要眼看著另外一個人去死嗎?」
蘇思仍然是平靜地,仰頭看著兩人,扔出這顆炸彈。
阮澤淼突然被嚮明拉起來正懵著,突然聽到這句揪住他心窩子的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是已經成為了他最不願意麵對的現實,特別是昨晚袒露心跡之後,更是無法接受那樣的結局。
他想盡辦法藏在心裡藏在深處的想法突然被蘇思這樣直接地說出來,阮澤淼張嘴想要辯駁些什麼,卻已經被嚮明從沙發邊拉走。
蘇思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著嚮明和阮澤淼,她轉頭注視另一道緊閉的房間門,有過一秒的期待它會從內開啟,卻在下一秒理智回籠,轉而被無盡的悲哀淹沒。
直到重重的關門聲響起,阮澤淼才發現他已經到了嚮明的房間裡。
阮澤淼看到身邊明顯有些生氣的嚮明,嘆了口氣。
他伸出手去,拉著嚮明到床邊坐下。
「好啦,不要生氣啦。」阮澤淼發現自己幾乎是下意識地如同當年哄被他惹生氣的嚮明那樣開口,動作語氣無不熟稔。
嚮明還是像當年那樣,聽到阮澤淼的話臉上出現微表情,整個人悶在原地。
知道他這是已經聽進去的表現,阮澤淼也不多說,仰面朝上直直地躺到了嚮明的床上。
「喂,嚮明,我這都躺好了你就不準備動一動嗎?」將雙手壓到腦後,調整一番更舒適的姿勢,阮澤淼調笑道。
嚮明終於撥出一口氣,轉過頭來好笑地看著阮澤淼。
兩人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躺著,在緊閉房門的房間裡,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本該是旖旎的氛圍,卻是充斥著淡淡的溫馨,以及一絲兩位當事人都想極力忽視的悲傷。
嚮明彎下腰,掐了掐阮澤淼的臉頰,被阮澤淼嫌棄地揮開。
阮澤淼看了看氣氛,試探地開口道:「蘇思剛才說的……」
他感受到嚮明的精神立馬緊繃了起來,卻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道:「也不是沒有道理。」
「什麼道理。」嚮明的語氣冷冽,「一起去送死的道理嗎?」
這明顯是還在生氣啊,阮澤淼在心中嘆氣,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
兩人又是沉默了一陣,阮澤淼再度開口道:「我們總會面臨那麼一天的吧。」話語間阮澤淼有些不忍心,停頓了一下,才復又開口,還找了一個不那麼戳心的詞語:「按照遊戲的程序,我們……會分開的。」
嚮明聞言一顫。
「我不想看到那一天。」阮澤淼看著嚮明,輕皺眉頭,說。
嚮明與他直視幾秒鐘,學著阮澤淼的樣子躺到床上,兩人並排,一起望著天花板。
「我也不想。」阮澤淼聽到嚮明低沉的聲音。
阮澤淼剛想開口抓緊時間勸兩句,就聽到嚮明問他:「所以你想試試?」
「蘇思也是認真考慮過的。」言下之意,的確是想要嘗試。
「她沒有。」嚮明篤定地說,「她不過是情緒……」似乎不知道如何表述蘇思現在的狀態,嚮明乾脆不說了,「你想過那個辦法會失敗嗎?」
「想過。」阮澤淼說。
「那你還要去試試!」嚮明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點火氣,「你要我看著你去送死嗎!這樣和我們恐懼的那個結局有什麼區別!」
阮澤淼卻一點都不怕嚮明的怒氣,他笑著說:「不一樣的,嚮明。如果我們按照蘇思說的方法,不是誰看著誰死,而是一起死啊。」
「呵呵。」嚮明冷笑一聲,「想不到你還有殉情的追求?」
面對嚮明的挑釁,阮澤淼都沒有料到自己會毫無感覺,他嘆了一口氣,像是縱容,又帶著點無奈,好脾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