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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上輩子就很普通的江春已經很滿足了,畢竟這輩子眼睛還沒五百度近視,身材還沒發胖,個子也還未定型,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嗯,我一定會在有限的條件上努力逆襲的!
等兩人邊走邊聊(雖然不在同一頻道上)到河邊的時候,已經有好些小孩&ldo;忙&rdo;成小蜜蜂了。
江春放眼一望,這是一條從村子中央橫貫而過的河流,因為雨天前洩了水,下游涵洞門大開,故河裡只有堆滿河床的沙土,沒有積水。
那些&ldo;小蜜蜂&rdo;裡認識的沒幾個,眼看去同齡的清一色是小姑娘。男娃兒只有幾個看起來五六歲的,甚至有三個小傢伙脫得精光,甩著小鳥兒撅著屁股玩淘沙,挖螃蟹……在這個溫飽都成問題的時代,小娃兒的男女大防也就無人在意,江春估計原身的親兄弟文娃兒不知道也正在哪兒撅著屁股呢。
把背簍放在塊半高的石頭上,江春儘量避開那些被小傢伙們折騰得斷腳斷手的螃蟹蟲子,撿著粗壯的樹杆挑,偶爾還能撿到臂粗的木頭,拿回去或許還能搭個絲瓜架子什麼的。來回三轉終於把枯枝敗葉搬完,塞背簍裡,剛好冬梅也裝完了,洗過沾滿泥沙的手,兩人又背起背簍回家去了。
院子裡奶奶王氏也剛到家,見到小江春那塞得冒尖的背簍,趕緊幫她接下,嘴裡叨叨唸著&ldo;買買撒(西南方言,表示驚訝),憨姑娘不會少背點啊?!&l;勤人跑三轉,懶人累斷腰&r;說得就是你啦,哪有一口氣背這大籮的&rdo;……
&ldo;快去灶房喝點溫開水,不準給我喝生水啊,小心噴瞎狗眼睛!&rdo;
&ldo;噗……&rdo;江春差點兒一口水噴出來,以前就是西南某省人的她自然聽得懂。
腸內壓過高,拉肚子時稀便一股水樣噴薄而出,要是有隻狗在後面,得把狗眼睛都噴瞎……
這是本地土話,到她那一代已經沒人再說了,只有老一輩才會這形容法,不得不感慨一句,祖國母親的語言,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院子裡軍哥兒聽得大姐姐的聲音,早過來圍著她打轉了,江春只得牽起他去灶房裡給奶奶打幫手,要造中午飯了。
江春先抓一把細碎的引火柴放鍋洞裡,上面架上曬得乾脆的樹枝,拿起火石引燃下層的葉子,稍微抬起上層的柴火,以利於空氣流通,氧氣才是燃燒的條件……當然,這在古代農家是人盡皆知的生活常識,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何為氧氣。
慢慢火燃起來了,奶奶王氏用高粱穗子扎的掃帚刷過鍋,舀兩瓢水進去,放上篾蒸籠,江春就知道今天還是吃麥粑粑(即麵餅)了。
從方言語系來判斷,她應該是穿越到西南某高原,與穿越前老家屬同一地區。
民屋基本建在山腳,半山腰和沿河區域雖有水田可以種水稻,但鑑於古代以實物繳納賦稅的關係,能吃上米飯的人家並不多。
反倒是旱地種的玉米、小麥等作物,受氣候及雨水限制不大,種植方便,產量較之水稻也略高,才是主要的餬口之糧。
但江家的麥粑粑還不是純麵粉造的餅,嚼起來比較費勁,江春剛開始吃的時候,巴掌大塊粑粑吃完太陽穴都嚼得生疼,估計麵粉裡還摻有大量麥麩皮。
用蒸籠蒸熱一下雖然能軟和點兒,但沒油沒鹽沒餡兒的滋味,確實不好受,不止入口滋味差,就連每日的人生大事‐‐解大便都不妙了。
江春以前只知過食大魚大肉、膏粱厚味會便秘,那是飲食滋膩於腸腑,積熱於內,腸道失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