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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濃汗又臭又腥，濃黑如墨，但下半身卻如洩了氣的皮球，漸漸開始縮小。

眾人哪瞧過這等奇景，都看得目瞪口呆。程靈素卻不斷搖頭，好似極為惋惜。

石萬嗔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所用之物乃是號稱可以解百毒的“玉露清香還魂丹”，這藥極難煉製，當年藥王門鼎盛時期也才只煉得三顆，他僥倖得了一顆，一直留到現在。

“玉露清香還魂丹的確可以解毒，卻不能解蠱，可惜，可惜。”程靈素搖了搖頭，嘆氣道。

果然，她的語音剛落，雲中鶴原本已經恢復常態的身子又開始止不住地抖動起來。

石萬嗔見狀，臉色俱變，雙手緊緊握拳，良久才緩緩鬆開：“這一陣，我輸了，不知道你自己可會解此毒。”

第91章　以身試毒

程靈素淡漠地看了他一臉，也不說話，從旁邊的苗人手上取來一碗酒，又放入一種藥粉，隨即取出一根銀針，又用銀針在雲中鶴指尖扎了一下，幾滴鮮血便滴進杯中。

說來奇怪，血滴入杯後，藥酒竟發出“呲呲”之聲，冒出淡淡灰煙，並立即分為截然不同的兩半，一半淡黑，一半淺白，界限分明，煞是怪異。

眾人見了都覺驚奇，一起看向程靈素。程靈素端著酒杯，思索片刻，說道：“此毒製法奧妙莫測，非是單一火毒或是陰毒，若是一開始解法恰當，還有救。現在嘛，就算活了也是殘了。”

藍鳳凰在臺下卻是暗暗稱奇，雖然程靈素並沒有說怎麼解，但是那一手試毒手法，卻是一下子就點出了此毒的精妙所在。

石萬嗔不服地說道：“你能解釋清楚嗎？”

程靈素看了她一眼，說道：“此毒看似極為陰寒，實則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奇特之處在於陽毒用是一種蠱，而且是情。欲之蠱，初時只是蟄伏在裡，不為人察，若有外物刺激，或是其他陽毒引誘，體內立時陰陽大亂，兩毒併發，互相生克，至死方休。”

石萬嗔聞言，思索一番，說道：“受教了！希望日後再有機會與你切磋。”

程靈素臉上一如繼往地淡漠，平靜地說道：“只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說完，頭也不回，徑直下了臺。

石萬嗔嘆了一口氣，也跟著下了臺，只留下雲中鶴一人在臺上，臉色忽而轉紅，隨即大汗淋漓，忽而轉白，渾身寒冷發抖，臉色忽紅忽白變換九次，便聽“啊！”一聲大叫，歪歪的嘴角流出唾涎來，接著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雲歌盯著高臺上雲中鶴的屍體，暗道：多行不義必自毖，雖然死得慘了一點，但死在一種新開發的春。藥之下，對一個極負盛名的淫。賊來說，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見程靈素下了臺，藍鳳凰笑道：“多謝妹子了。”

程靈素還禮道：“不用客氣，仗著教主神藥僥倖獲勝而已。”

藍鳳凰卻是搖了搖頭：“不用謙虛，只怕你解毒的手法要比我高明許多。說說看，我這冰火九重天，你可有解法？”

程靈素也不謙虛，淡淡道：“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可以試一試。此毒冰火俱備，故而解法也需要陰陽齊用，方可無礙。陽以紫火烈性草為主藥，輔以七種陽性草藥，陰以水生七節菖蒲為主藥，輔以七種陰性草藥，混合服下應可壓制毒性。”

藍鳳凰眼前一亮，說道：“此法的確不錯，實不相瞞，此毒製成以後，我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徹底解毒。若是我五仙教能得程姑娘相助，想必在製毒解毒方面能大大地往前進一步了。”

五毒教毒術雖冠絕天下，但解毒之術卻毫不出奇，很多劇毒都是有方無解。不少五毒教高手在煉製毒藥、修行毒術的時候往往因一時不慎中劇毒而亡。多年來，代代掌門都為此事困擾，既要破解毒術，又要秘而不宣，卻難以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