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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嗎？”阿青喃喃自語，沒有接他的話，反而問道，“你可知為何劍被稱為‘百兵之首’？”

雲歌愕然，這個問題倒真沒有想過，一時竟愣在那裡。

“因為其身輕靈，無論鶴髮童顏都能輕易舞動。”見雲歌不語，阿青繼續說道，“然而古往今來，把劍用的好的卻是少之又少。”

“可是……”這種單方面的對話太壓抑了，雲歌也只好硬著頭皮嘗試著對話，“劍為百兵之首；刀為百兵之王；棍為百兵之祖，這也都是別人說說的。楚霸王還說，‘劍一人敵，刀十人敵，棍百人敵，槍千人敵人’呢，可見……”

“胡說！”阿青一聲冷喝，“誰說劍只能一人敵了，無知小子。”

汗，堂堂西楚霸王在這小女孩眼裡竟成了無知小子，項羽老兄要是也在這遊戲裡，不知會作何感想。不過單從年齡來看，吳越爭霸時期的阿青，稱秦漢時期的項羽一聲“小子”，也未嘗不可哦。

雲歌見她發怒，倒也不敢出聲了，生怕一不小心惹得她生氣，再來個大殺四方，他可受不了。

“今日我看你能有膽識護在西施面前，卻為何施展起劍法來卻畏畏縮縮。”阿青批評起來一點也不留情面啊，“夠飄逸，卻沒了厚重，多了幾分嫵媚，少了幾分霸氣。你且看好。”說罷，好手裡憑空多出一把竹劍，縱身一躍，在空中連挽了兩個劍花，然後回劍下擊，卻正是越女劍法中的“劍擊白猿”。再往下看，卻發現和自己所練的越女劍法有很大的不同。

“使劍不是為了看的，而是用以制敵，你所使之劍中形不中意，舞來好看，用以制敵卻不夠乾淨利落。”阿青邊說邊練，雲歌果見她所使之劍，比起自己所練更顯簡潔，似是招招直指眼、腕、心等關鍵部位，有時簡簡單單的一刺，便如電光急閃，寒得令人心驚。

她每舞出一招便講解一招，以及每一招的精妙之處，雲歌忽有一種撥開白霧見月明，茅塞頓開的感覺，心中不知不覺中，隱隱出現一絲對劍法的明悟。

阿青把一套《越女劍法》演練完畢，衝雲歌道，“劍術之要不在於招，而在於意。先前我是按招式來演，其中要旨已向你說了，此刻我再演練一次我自己的風格，你且看好，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這次阿青舞得很快，手中的劍招雖然和先前還是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變了樣，竹劍如行雲流水一般，圓潤流動，渾然一體，劍影閃動之間，蘊含著無窮變化，每一式都讓人覺得無懈可擊。那神奇的意境竟讓雲歌如痴如醉，萬萬沒有想到1階的《越女劍法》竟有如此神奇之處。

“今日你阻我一劍，卻免我險些釀成大錯。現在又在湖邊遇見，說明你我有緣，此套劍法原系我和山中白公公拆招所創，今日演示於你，日後你自行參悟吧。同樣的招式不同的人練就，會有不同的風格，不同的威力，切記切記，劍招有了劍意才能變活。”

說完，便不再言語，遠遠望去，瀰漫著淡淡月華的嫵媚人兒，絕傲清麗地雙眸洩露著悠悠哀傷，衣袂飄飛，絕世獨立，竟是那般讓人憐愛。

就在此刻，雲歌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對西施的美一點也看出來了，原來在自己心中，《越女劍》中最美的女子一直是眼前這個平平凡凡的牧羊少女。阿青面對西施時的半退身退，雖是傷了雲歌的心腑，卻也在他心中深深的刻上了印記。

佛曰：人生有八苦，其一便是“求不得”。有了“求不得”便有了不甘心，只是面對不甘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