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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不上藥?」興隆帝盯著靳遙微微透血的布衣便要起身。
靳遙伸手壓住他的肩頭,「昨夜太累就先睡了,稍等便上藥。」
第18章 閒情逸緻
「顧好自己,你身子更弱些。」興隆帝此刻身上沒勁兒,也只能是嘴上不住地囑咐著。
靳遙點了點頭,蹙著眉走出屋子,她本欲去灶房燒些熱水想著替興隆帝換藥,誰知彎腰起身之際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也不知是幾日之後,掀開衣物看去,左肩的傷甚至都已結痂。竭力撐起頭瞧了瞧,依舊是村長家昏暗的土屋裡,身側的興隆帝被淺淺的月色籠罩全身睡得正沉。
靳遙鬆了口氣,披上衣衫推開屋門,月色星光順著門框噴薄而來,柔柔地擠進黑沉沉的屋子。夏日的夜間滿是蟬鳴蟲嚷,間或一陣輕柔的晚風拂過房前屋後的樹幹,任其翩然作響。
眼前的一切明明時常見著,卻又像是許久都未觸碰似的,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夜太過簡單,純粹到絲毫不摻雜那諸多沉重。
忽的,一件粗布外衫帶著些許暖意披在靳遙肩上,興隆帝自身側站定,「別涼著了。」
「怎的下地了,快轉身,我瞧瞧你的傷。」靳遙伸手扯開興隆帝的衣物,壯碩的胸膛撞入她的眼眸,靳遙面上一紅繞到興隆帝身後。
深可見骨的刀傷已經癒合,看來她昏睡了不少日子,靳遙的指尖有些微涼,順著傷痕邊緣摩挲,饒是興隆帝心志堅定也禁不住這樣的觸碰。
攏著衣衫轉身,興隆帝的臂膀有力地圈住靳遙,啞聲道:「娘子是存心撩撥為夫?」
溫熱的氣息灑在靳遙耳畔,此時不止是面上,連耳廓也紅了大半,「夜色尚好,阿珩可要隨我一觀?」她縮著身子岔開話題。
興隆帝收緊抱住靳遙的手,將頭置於她的頸窩,如此平息片刻,方才開口,「好,出去走走。」
踩著斑駁的樹影,聽著蟲鳴蟬鬧,兩人身影相連攜手踏出那方小院。村裡的路旁有些喜人的野花,夜裡蜷著軀幹並未綻開,可靳遙還是覺得有趣,總要伸手去戳一戳鬧一鬧。興隆帝盡心護在身側,就怕那鬧騰的女子失足踏入哪條暗溝裡。
兩人默契地並未驚到這靜謐的夜,走累了便相互依偎立於一籠翠竹旁痴痴看會兒月,或是餘光掃一掃月色籠罩下誘人的彼此,如此繞著院子四周賞玩一番,不多時也就原路返回了。
當兩人再次躺在架子床上,興隆帝捏著靳遙的手指卻怎麼也不肯鬆手。那顆小痣他依舊喜愛,放在唇邊吻了又吻,直讓靳遙全身發麻。
她想要掙脫,興隆帝反而攥得更緊,「阿珩,不鬧了,好睏。」
興隆帝貼近靳遙,「為夫陪娘子賞了月,娘子也該體貼體貼為夫了吧?」
眼看興隆帝眼眸泛紅,她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靳遙偏偏裝作不懂,自顧自閉上眼就要睡去。誰知這剛閉上眼,便有一溫熱輕輕印在眉眼之上,身子也被興隆帝滾燙的肌膚覆蓋。
月兒羞怯地躲進雲層之後,任那郎情妾意充斥瀰漫。
不出所料的,靳遙第二日一直睡到了午後才起身。而罪魁禍首興隆帝則是一副要出行的模樣站在床畔笑得明媚。
靳遙見此笑意盎然的興隆帝竟是比夏日的熾陽還要奪目,她微微一愣,「阿珩要出門?」
興隆帝提溜起身側的一應工具晃了晃,「去釣魚,阿遙快起,就等你了。」
「還有旁人?」靳遙不緊不慢地套著衣衫。
「嗯,還有狗蛋、狗剩和小花。」
興隆帝見靳遙穿好衣物忙到她身後攬過她的髮絲,隨手替她用木簪挽出一個男子髮髻。屋內沒有銅鏡,靳遙並不知自己是一副怎樣的模樣,只收拾齊整,緩緩轉身,「這幾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