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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后不待見兒媳,不過,皇子們都是自己的孫子。便是偏袒著四皇子,對二皇子三皇子的親事也很上心。
喬皇后笑著應下。
趙太后又細細問起了聘禮之事。
喬皇后坦然說道:「納聘一事,兒媳也仔細思慮過了。大皇子是庶子,當日去梁家送聘,聘禮總價約有萬兩之數。」
「兒媳想著,三皇子四皇子便和大皇子一樣。二皇子是嫡出,理應比庶出的皇子高出三成。所以,兒媳便照著這樣的標準來準備聘禮。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嫡庶有別,天經地義。
喬皇后說得理直氣壯。
趙太后聽著,卻微微有些刺耳。
庶出庶出,庶出怎麼了?
當年,她也是趙家庶出的長女。李家家主死了原配,娶了她這個庶女為繼室。好在死去的原配只生了兩個女兒,她進門不到兩年,就生了兒子李垣。
她是庶出,她的兒子,卻是李家的嫡出長子。李垣十六歲時,娶了喬家嫡女為正妻。
婆媳兩個不對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是喬氏嫡女的驕傲矜持有些刺目,讓她這個婆婆心裡不太痛快。她冷言挑剔,喬氏不得不受著,心中難免有些怨氣。
尤其是在秦氏過門之後。她憐惜姨侄女,對四孫子也格外偏疼一些。兒媳喬氏心中不滿,婆媳愈發疏遠。
不過,疏不疏遠的,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做婆婆的,對著兒媳天生就佔了上風。她是堂堂太后,喬皇后只有敬重退讓委曲求全的份。
趙太后瞥了喬皇后一眼,淡淡道:「皇后這樣備聘禮,不怕落一個嫡母不慈的名聲嗎?」
喬皇后心裡冷笑一聲。
但凡是她做的事,趙太后鮮有不挑剔的。
喬皇后不慌不忙地應道:「如果聘禮都一樣,嫡庶相同,在講究禮法的人家看來才是笑話。」
趙太后目光微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哀家老了,不懂什麼笑話不笑話的。哀家就是心疼幾個皇孫,明明是嫡親的兄弟手足,偏還要分出個三六九等來。不必別人挑唆,兄弟之間就先有了隔閡。」
趙太后成心挑刺找茬,話說得頗為刺耳。
喬皇后心火蹭蹭,面上卻未流露,微笑著應道:「母后這麼說,兒媳倒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了。如果只是些吃穿用度,兒媳定會一視同仁。聘禮一事,卻不能這麼辦。否則,朝中御史們聞風上奏摺彈劾三皇子四皇子,本宮於心何忍?」
趙太后眉頭動了動,深深看了喬皇后一眼。
喬皇后端坐著,動也沒動。
別的事可以退讓,事關嫡子的尊嚴體面,絕不能妥協。
趙太后見喬皇后油鹽不進,心中一陣惱怒,淡淡道:「哀家有些乏了,皇后不必在此陪著哀家,先退下吧!」
喬皇后恭敬起身告退。
待喬皇后走了,趙太后重重哼了一聲:「好一個威風凜凜的皇后娘娘!」
語氣中的不滿,幾乎噴薄而出。
第一百零一章 聘禮
眼見著趙太后滿面慍怒,伺候趙太后數年的範嬤嬤低聲進言:「太后娘娘想抬舉四皇子殿下,多賞些東西便是。何需透過皇后娘娘。」
以太后之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
這個範嬤嬤,是趙太后當年的陪嫁丫鬟。終生未嫁,一直伺候趙太后,對趙太后忠心耿耿。
趙太后對範嬤嬤十分信任,私下裡說話也沒什麼顧慮,輕哼一聲說道:「皇后這般行事,擺明瞭是故意擠兌哀家。你還沒看出來嗎?她心裡對哀家存著怨氣哪!」
範嬤嬤全然站在趙太后這一邊,立刻道:「做兒媳的,應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