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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李昊果然送孟雲蘿回了廣平侯府。一路上,李昊沒和她說半句話,送到廣平侯府外,便先行離去。
孟雲蘿氣得紅了眼,用力跺跺腳,哭著回了自己的閨房。
廣平侯夫人召了幾個丫鬟在府中賞燈,聽聞女兒哭著回來了,心裡也是一沉。立刻邁步去了孟雲蘿的閨房。
隔著門,便能聽到一陣陣哭泣聲。
廣平侯夫人皺著眉頭,推門而入。
孟雲蘿伏在枕頭上,身體不停抖動,哭得傷心至極。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孟雲蘿愈發委屈,從枕頭上爬了起來,撲進親孃的懷裡:「母親!」
廣平侯夫人輕拍女兒的後背,低聲問道:「怎麼了?之前不是高高興興地和三皇子殿下去賞花燈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哭成這副模樣?」
孟雲蘿抽噎著將燈市上發生的事道來:「……我不過說了幾句實話,他當場就冷了臉,理也不理我,硬是將我送了回來。」
「說什麼以後會對我好,分明都是騙我的。他心裡喜歡的,是陸明玉。」
真是個傻丫頭。
男人肯騙你,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
偏要逞強,沒刺傷別人,倒先刺痛了自己。
廣平侯夫人嘆了一聲:「三皇子心儀過陸四小姐的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數。你以前也清楚,賜婚的時候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你還對我說過,時間長了,總能將三皇子的心攏過來。」
「瞧瞧你現在做的是什麼事。誰不要面子,他是皇子,身份尊貴,難道不比你要面子?你非要說那麼多難聽話,他能忍得下去才是怪事。」
「虧你還有臉在這兒哭。以後,萬萬不可如此了。」
孟雲蘿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母親不向著我,竟向著李昊?」
廣平侯夫人拿出帕子,為孟雲蘿擦拭眼淚:「竟說些傻話。我這是在教你相處之道。別說現在你們還沒成親,便是成了親,你做了三皇子妃,也不能胡亂吃飛醋,令三皇子難堪。」
「以前的事,更是不能再提。」
「你想想看,三皇子原本快忘了的人,你偏要一次次提起。他豈不是要一次次想著惦記著?」
孟雲蘿用力咬了藥嘴唇,目中閃出嫉恨:「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哪裡不如陸明玉了?李昊有了我這個未婚妻,就該全心對我,怎麼能再惦記陸明玉?」
「母親就會說我。這等事,讓人怎麼忍。父親和蘇昭容那點陳年舊事,母親還不是時不時就要提起,刺父親一回?」
廣平侯夫人:「……」
廣平侯夫人也惱了,扔了手中帕子,冷著臉道:「你精神好的很,哪裡需要人安慰。權當我多嘴多事。」
說完,起身便走了。
孟雲蘿一時失言,觸怒了親娘,心裡也覺後悔。一時又拉不下臉,眼睜睜看著廣平侯夫人拂袖而去。
想到燈市上發生的一切,孟雲蘿不由得再次悲從中來,趴在枕頭上再次痛哭起來。
陸明玉,我和你誓不兩立!
……
陸明玉對這一切,自然不知。
三個毛賊被打暈送去了衙門。她和李景興致不減,繼續在燈市裡閒轉。而且,再沒遇過不長眼的小賊。
唯一可惜的是,之前那盞美人燈被砸壞了,想再買一盞一樣的,轉悠了許久,也沒找到。
陸明玉無所謂,李景心中卻有不足,堅持要買一盞更好的花燈送給陸明玉。
陸明玉笑著打趣:「反正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銀子,花燈買不買也無所謂。」
李景一本正經地應道:「剛才你救了我,大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還得等些時日。眼下也只得買一盞花燈了。」
乍聽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