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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於也不示弱,順著她的話走得更遠:你這話算說對了,狗這生靈最懂得知恩圖報,可是人呢,卸磨殺驢一點障礙都沒有。像黑狼這樣的有功之臣,說安樂就安樂,還有點人的德行嗎?我哭天抹淚又怎麼著,無情未必真豪傑,人狗情也是情,我想怎麼表達你管得著?
修麗沒有佔到上風,不甘就此罷休,又出了一招:說你哭狗,不如說哭人,兔死狐悲唄。不然怎麼一提退休你就那麼過敏呢?
這招手下得狠,老於受不住了,說:怎麼是兔死狐悲,明明是兔死狗烹!我跟黑狼一樣,被使足了用夠了,就該任人宰割了。
說罷,將門重重一摔,風一般走了。
修麗看著老於走了好遠還在呼呼顫動的門,自知有些失態,回頭對沈白塵解釋說:老看守,下個月就要退休了。人是好人,就是牢騷太盛,所裡的警犬黑狼歸他馴養多年,聽說要退出建制換條新的,他死活不依。剛才所長打電話來,新犬隻今天就帶回來了,事到臨頭還不知這老於要唱哪出呢。
沈白塵被這一通架吵得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修麗沖他擺擺手,說:別管他怎麼著了,先說正事吧。
正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倆人東拉西扯了幾句,走個過場而已。
正在躊躇之間,一個女看守門也沒敲就闖了進來,大呼:修所,不好了!女監二號倉陳山妹喬釘子自殺了!
修麗聞之一驚,立刻站起來,拔腿就走,但很快義調整了節奏,回身拿起帽子戴上,說:走,去看看。
沈白塵緊張得不行,跟著她就跑,修麗反身道:慌什麼?多待上幾天你就知道,這不過是嫌犯們的老套路。
8
魏宣被看守押著走進那道鐵柵欄,就聽到有人在唱《老鼠愛大米》:……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雨,我都會依然陪著你……在魏宣聽來,這首歌就像是專門為迎接他的到來而唱的。一聽見這首歌,他就想起了未婚妻周小喬,同時回憶起第一次帶著小喬回家省親的情形。
一見面,母親便對未來兒媳非常滿意,可父親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非說他們的生肖屬相不相容。在給兒子媳婦接風的家宴上,父親聽說周小喬屬馬,霎時笑容頓失,衝著小喬問道:你不知道魏宣屬鼠嗎?
周小喬笑呵呵地說:知道呀,要不然同事幹嗎都叫他米老鼠啊。
魏宣一聽父親的話茬兒,就知道要壞事。
父親讀了半輩子《易經》,一點沒讀通,遇事打卦問卜不說,還要兼顧看相、風水、生辰八字,弄得雜七雜八。每次有什麼大舉動,他準要裝神弄鬼掐算一通,成了就歸功於偉大祖國五千年傳統文化,敗了就歸咎於自己操作上出了差錯。
魏宣早忘了這個茬,不然見面之前就會跟小喬把生肖八字對一對,什麼吉祥報給他什麼,免得節骨眼兒上節外生枝。
果然,父親當場讓服務生拿來了紙和筆,要把生肖相衝的公式寫給他們看。
周小喬本來只把未來公公的話當玩笑,眼見得他認了真,聽得臉都白了。
魏宣又急義惱,心知得當著父母把話遞過去,讓女朋友吃了定心丸才行:好好好,就算你說得有理,可我和小喬的婚事是沒的變了。你要真是高明,倒是給我們解一解,看有什麼辦法把這一劫給渡過去。
魏宣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必須給父親留足下臺階的餘地,跟他頂牛說不定更糟。、
父親果然見好就收,閉眼尋思了一會兒說:有倒也有,頂不頂用還得走著瞧。多結交屬虎的朋友,生個屬虎的孩子……以後安家,主臥室得放在正東、東北、東南為吉星的房間,再擺點跟虎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