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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楨:「……」
易楨覺得正常思路已經不能勸解她了,於是決定反其道而行之:「你看見我郎君嫉妒一隻熊貓了嗎?」
阿青:「……」
阿青含著眼淚恍然大悟:「這就是為什麼他是正室嗎?!我以後絕對不嫉妒別人,別人的孩子我可以當成自己的孩子嗚嗚嗚……」
易楨:「……」
易楨快崩潰了:「不是啊!不要亂想啊!」再說別人的孩子是什麼鬼啊!她辛辛苦苦換掉的虐文劇本不要給她撿回來啊!
她們船上面亂成一團,海面上的打鬥倒是終於告一段落。
範汝已經很久沒有那麼痛快地和人打鬥過了。
他確實和這條鮫人沒有嫌隙,甚至還挺期待姬金吾明早起來發現自己夫人和鮫人跑了的表情。
但是你知道吧。一隻貓呢,看見一條魚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地遊來游去,總是忍不住伸手去抓它的。
要是這隻貓發現這條魚不好抓,不僅不好抓,還一尾巴抽自己臉上,那麼接下來一整天貓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抓住一條魚並且殘忍地把它烤了」上面。
他們的打鬥為什麼終於停了?
因為範汝發現自己的肩膀剛才被那個鮫人的指甲微微劃破一點,雖然只有一點點破口,但是神經毒素已經順著血液開始往他全身蔓延了。
而那個鮫人還在海面上笑,他長得著實出色,笑起來如同煙月滿江。鮫人的肩膀方才被範汝的利爪抓出三道血痕,深可見骨,但是他彷彿沒有知覺,只是嘲弄地看著範汝。
易楨看著那位陽城的大祭司落在頡頏樓左側的狹窄迴廊上。
準確地說,他是落在欄杆上。
帶著他剛剛冒出來的貓耳朵和貓尾巴。
鮫人的神經毒素已經把他的本性全部刺激出來了,他甚至連維持人形都有些勉強,整個人要化成一隻兇巴巴的貓。
易楨:「……」她沒看錯吧,貓耳朵和貓尾巴是在抖吧。
範祭司平常看著是個說一不二的男子漢,耳朵抖起來還挺楚楚可憐的。
他只是在欄杆上稍作停留,借一借力,也不和任何人對話,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易楨轉頭望向海面,那個貌美的白髮鮫人還在遠遠看著她。
他肩膀流血流得很厲害,海水鹽分又很高,這樣浸在水中痛感被放大無數倍,但是他彷彿無知無覺,很認真地看過來。
沒有再使用海妖天生的魅惑能力,只是很認真地隔著水霧煙月在看她。
易楨:「……」
還沒等她想到什麼,銀白長發的鮫人就往下一沉,沒入海面,消失不見了。
易楨進了房間之後,決定把整件事情說清楚,以防阿青再次和熊貓崽崽打起來。
她確實是想不太明白怎麼會有人和熊貓打架。
和成年熊貓打也就算了,竟然是和熊貓幼崽打架。
正如她一直無法理解怎麼會有女孩子一塊蛋糕吃一整天,一塊蛋糕不是十分鐘的事情嗎。
打架雙方別彆扭扭地和解了,熊貓崽崽依舊拒絕和阿青待在一起,到底太小了,奶喝著喝著,整個崽四仰八叉地滾在地板上睡著了。
易楨那個時候已經又開始背書了,前傾身子要拿筆,才發現熊貓崽崽整個壓在自己裙角上。
怎麼也不像會長成猛獸的樣子。
易楨伸手把它抱到一邊的床榻上去,忽然手腕上滑下來一串吊墜。
剛才那個鮫人扔到她腳邊的,她撿起來之後纏在手腕上,後來拉架給忘了。
「卿卿是不是喜歡他了?」阿青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她身後。
「什麼?」
「他比我好看,還是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