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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如此劇烈的顛簸,她頭上的髮飾歪斜,連覆在臉上的面甲都被掀起來些許。
致命的熟悉感一閃而過。
軒轅昂移不開眼睛,緊緊盯著那半張美艷得驚心動魄的臉。
易家的女兒……都長得如此相像嗎?
不僅臉像阿楨,身量也像得彷彿是一個人。
不知道是因為羅裙裁剪得合身,還是因為新娘子本身丰姿艷體,她那一捻纖細的楊柳腰幾乎蘊含了最深沉的慾念,只可惜瞬息之間她整個人就徑直落到了姬家郎君懷裡,不管是身子還是臉,都再也看不見了。
軒轅昂眼看著姬家那位郎君伸手接住她輕裊裊的身子,自然而然扶住她柔軟的腰身,然後差點從半空中一頭栽下來。
這位陽城城主姬金吾,不是據說是個倚紅偎翠的風月常客嗎?
答案更明顯的新疑問很快就將剛才那點似是而非的既視感衝掉了,軒轅昂抬眼去仔細打量對面那位姬家郎君。
軒轅昂這邊起了疑心,那邊杜常清卻已經方寸大亂,別說察覺到旁人的心思,便是自己的心思也辨不清楚了。
他自小閉關修習無情道,別說妙齡女子,就是活人也沒見過幾個,如今驟然抱了滿懷的軟玉溫香,可險沒有直接從半空中摔下來。
觸手之處彷彿沒有骨頭一般,根本不敢用力,可不用力,又疑心她要被魔修再次搶走了,待他落地的時候,此前只執過刀劍兵戈的手已經不自覺將懷中美人的腰身扣得極緊。
杜常清:「……」
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慌忙鬆手,彷彿大夢初醒,一時深悔輕薄,可又不知該如何補救,只是強撐著平常神色。
「姬城主身手不凡。」軒轅昂含笑誇他,眼中光采辨不真切,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事情,只是不點破。
杜常清有些無奈地維持表面上的禮數,答道:「讓穎川王見笑了。」
剛被他放開,打算直起腰整理一下髮飾的易楨:「……」
她立刻往姬家郎君身後挪了幾步,企圖縮減自己的存在感。
夭壽啊!!穎川王軒轅昂啊!!!
他不應該連夜奔襲去復活他的白月光嗎?他在這裡搞什麼??
易楨對這位標準的虐文男主沒什麼好印象。且不說挖眼換血滅全族他一個沒拉下,這人還特別……
怎麼說呢。
易楨是沒有看完《禍心》全書的,她看到的最後一段文字,就是女主蠱毒發作垂死之際,軒轅昂咬牙切齒地吼她:「不準死!我不准你死!你給我活過來!」
易楨對這種情節,只想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你當初虐人家女主的時候,人家跪下來求你放過她,你不是沒理人家嗎?現在人家快讓你虐死了你還吼人家?你吼那麼大聲幹嘛呀?那你去找物管啊?
被他發現逃婚替嫁會被殺的吧。
絕對會被虐殺的。
搞不好被虐到快死了,還要被搖著肩膀吼「我不准你死」。
易楨又回憶起了被邪魅狂狷霸道暴君支配的恐懼感。
於是她立刻又往姬家郎君身邊靠了靠,甚至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袖,決定死也不放手。
救救孩子,這個姓軒轅的男人是真的狗。
可是她只稍微將手裡的衣袖攥緊了一點點,姬家郎君的肩膀就肉眼可見地僵住了,渾身散發著排斥的氣息。
易楨:「……」
說好的歡場老手花花公子呢?這不會是你們姬家艹的人設吧?花花公子人設對談生意很有幫助嗎?
看您這個緊張勁,不會昌黎之年還是純情小奶狗吧?
說好的花花公子,新婚第一天人設就崩塌成處男了。
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