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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仰起頭,一臉的憤憤不平:「這個姐姐有很好的藥治傷的!」你都沒有!
易楨似乎、好像、也許明白了這裡住的是誰。
應該是,姬金吾那位,小青梅吧。
昨天晚上他不惜翹掉婚禮去做的事情,就是去安撫這位青梅吧?
據說這位青梅出身不高……
易楨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理由和身份去找人家對峙。
這就算要論先來後到,也是人家先來的,而且她一個替嫁的,又不是真的和姬家郎君有婚誓,委實沒必要真情實感地代入進去。
易楨牽著小和尚的手,摸了摸他的光頭,輕聲說:「謝謝你為我著想,但是我們回去吧。」
小和尚睜大眼睛:「姐姐!」
易楨看著他,搖了搖頭。
這時,她聽見門吱呀一聲開啟的聲音。
易楨抬頭看去。
那裡站著個漂亮姑娘,穿著月白色的袍服,袖子上錯針刺著琉璃淨水的圖案,美目盈盈,遠遠看過來,彷彿隨時要落下淚來,整個人像是一捧白月光。
易楨:「……」
餵。別吧。
易楨正打算轉身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那個穿著月白長衫的漂亮姑娘忽然提著裙子向她跑來,月白美人身後還跟著幾個驚慌失措的婢女。
你簡直無法想像一個剛才還嫻靜安淑的漂亮姑娘像瘋狗一樣朝你撲來是什麼感覺。
真的!易楨沒有故意貶低她!她也想用「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之類的好詞,但是眼前這個月白美人真的就是像朝骨頭撲過去的餓犬一樣——
易楨被她抱了個滿懷,整個人都懵了。
她腦中閃過若干虐文經典描寫,什麼「緊緊抱著她,像要把她揉到骨血裡去」「彷彿她是肋下的一根骨頭,現在終於復歸原位」亂七八糟的。
這姐們就是這麼抱她的。
「你好漂亮!我好喜歡你!」月白美人把她抱得緊緊的,嘴都咧到牙根去了,大聲宣佈道。
喂!停下來!說話就說話!不要埋胸!你自己沒有嗎!
好了我知道你平胸了!不要抓著我的手去摸了!放開我!
你們這對青梅竹馬怎麼回事!還就抓著她一個人調戲了!你不是有男人嗎!放開我啊!
過分了啊!埋胸就埋胸!不要發出痴漢笑啊!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混亂,她們終於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聊一聊了。
……大概吧。
「我好喜歡你啊!你長得好漂亮啊!比我還漂亮!我最最喜歡你了!你可以叫我阿青嗎?」月白美人還是一臉痴漢笑,一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要不是被小和尚盯著,估計還要往她懷裡撲。
易楨:「……」最喜歡我的話,你的竹馬要哭了哦。
你一副楚楚可憐小白花的長相能不能不要這麼痴漢!
這是正常的情敵對峙戲碼嗎!
杜常清是在下午再次去拜訪了自己的哥哥。
當時姬金吾正在因為南嶺內亂損失的人馬而暴躁,一邊深呼吸一邊給南嶺巫族的族長寫信——年齡大的老人家不信任玉簡,必須要親筆書信。
但是顯然自己的親弟弟比萬裡之外不識好歹的老傢伙要重要得多,杜常清進門的時候,姬金吾已經把那封寫到一半的信給扔到一邊去了。
「常清來了。」
「兄長在煩惱什麼?」杜常清把帶來的禮物輕輕放在書桌上,問道。
「南嶺又亂了。」姬金吾順手拆起了禮物,回答道:「未來主要的精力可能還是要放在北幽這邊,有北鎮司撐著,宣王一時還倒不了。」
犀盒裡放著幾把扇子。烏木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