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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像真的困了。

&ldo;明天回去，打算做什麼?&rdo;一旁是展鋒慵懶的嗓音，兩個人隔著水霧，像是看的見對方，又好像看不見。

沈衍撥開額前被水汽打濕的碎發：&ldo;睡一覺，然後，去跟老師吃個飯。&rdo;

展鋒：&ldo;老師?那個秦教授?&rdo;

沈衍：&ldo;對啊。&rdo;

展鋒：&ldo;那我怎麼辦?&rdo;

沈衍：&ldo;……什麼叫你怎麼辦。&rdo;

&ldo;就是我的晚飯怎麼辦。&rdo;展鋒忽然湊近，兩人瞬間沒了水霧的遮蔽，聲音中卻都帶著溫泉的熱度，&ldo;你去見老師了，難道要我孤家寡人自己吃飯?&rdo;

沈衍聽得哭笑不得：&ldo;如果你怕沒飯吃，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啊，多你一張嘴老師不會介意的。&rdo;

展鋒嗤之以鼻：&ldo;我才不去，你老師家那個女兒看到我就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我才不會傻到羊入虎口。&rdo;

沈衍：&ldo;……&rdo;

&ldo;什麼叫羊入虎口，楚楚一個女孩子，怎麼是老虎。&rdo;沈衍話音剛落，就唯恐他亂接話茬：&ldo;你不要說什麼母老虎之類的，楚楚挺乖巧的。&rdo;

展鋒哼了一聲，有點不樂意：&ldo;乖巧?有多乖巧，你見識過啊?&rdo;

沈衍：&ldo;是啊，我跟老師在美國的時候，楚楚也在那邊待過兩年。那會兒師娘不在，基本都是她做飯給我和老師吃，說起來味道還不錯。&rdo;

展鋒：&ldo;……&rdo;

沈衍沒意識到對方目光的變化，還在繼續說著秦楚楚的好話：&ldo;……她有一道拿手菜是做魚，不輸給飯店大廚，你跟我去的話，就能順便嘗嘗了……&rdo;

&ldo;我說。&rdo;展鋒氣息低沉，目光在水霧中閃爍著，像一頭躍躍欲試的豹子，&ldo;你困不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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