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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了!
老夫再沒有遺憾!
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文相公扭頭鑽進船艙,給孫女寫了一封信,他告訴孩子,不要記掛,也不要怨恨,相夫教子,安安心心過日子……這封信寫的很長,寫好之後,封上,交給隨行人員,送去西京,然後老文將筆墨紙硯一股腦扔進了江水裡
再也不回頭看半眼!
一路歌聲一個路,瀟瀟灑灑去琉球。
就連隨行押運的人都傻了,你老是去蹲黑牢,不是去度假,咱嚴肅點行不?
文彥博走了,再也沒有踏足中原。
相比之下,司馬光的府邸,卻是風雨悽悽,愁風苦雨。
司馬康跪在父親的面前,仰著頭道:“父親,快走吧,已經準備好了馬匹,只要出了開封,一路上都有護送,上了船,去了海外,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司馬康哀求著,司馬光卻是眼中茫然,他微微搖頭。
“海外?海外有什麼?”
“什麼都有!”司馬康急切道:“父親,我們收編了十幾萬海盜,在殷商大陸還有上百萬的移民,有銀礦,有金礦,甚至還有蒸汽機工廠,有鐵路,什麼都有啊!爹,大宋待不下去了,去海外,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司馬光閉上了眼睛,等他說完,又睜開了。
“生於斯,長於斯,桑梓之地,祖宗墳塋,父母骸骨,家人鄉親……都60多了,讓我去哪?”
司馬光反問著,依舊不動,這時候有人跑進來,在司馬康耳邊嘀咕了兩句,他立刻變色了。
“爹,朝廷來人了,是秦王世子,要來抓您了!”司馬康扯著父親的胳膊,就要往外面走,司馬光卻猛地一推,把司馬康推倒在地上,還摔斷了兩顆門牙,滿嘴都是血。
司馬康吃痛,他又急又怕,怒火中燒,嘴上也沒有把門的。
“爹,你留下有什麼用?你也沒有兒子,你是絕戶,入不了祖墳的!”
你是絕戶!
入不了祖墳!
入不了!!
這話像是刀子,狠狠紮在了司馬光的心頭,他臉色煞白,嘴唇青紫,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這下子可把司馬康嚇壞了,他想要去海外避難,白手起家,人生地不熟,如果沒有司馬光跟著,他屁都不是。
許是覺察到自己言語有失,立刻過來,柔聲道:“爹,孩兒不是那個意思,孩兒說夢話呢,您老可別見怪……”
一直默不作聲的司馬光,突然猛地伸出巴掌,掄圓了,照著司馬康的嘴巴子就打下來,左右開弓,一口氣抽了八個嘴巴子,把槽牙都打掉了!
司馬光仰天長嘆,“沒錯,老夫是絕戶,老夫怎麼就瞎了眼睛,過繼了一頭狼!要什麼兒子,要什麼兒子!!”
突然,司馬光像是受傷的野獸,怒火要把他給燒了,抓起茶杯瓷器,狠狠摔在地上,司馬康想要阻攔,一個茶杯正好砸在了他的頭上,頓時鮮血流淌,疼得哀哀嚎叫。
沒法子,只能先跑出去,等了好半晌,書房裡沒了動靜,司馬康才仗著膽子走了進來,遍地都是碎瓷片,書籍,破爛傢俱……司馬康小心翼翼,走到了裡間屋,猛地一抬頭,可把他嚇壞了。
司馬光懸在了房梁之下,一條絲絛勒著脖子,身體已經僵了!
“啊!老傢伙竟然死了!”
司馬康脫口而出,他這個懊喪就不用說了,當然,他不是心疼司馬光,而是為自己著急。
王寧安早就對金融集團下手了,這次牽連是海外的叛軍,牽連上請願團,還有之前的攪亂市場,製造混亂……這多罪行,全都放在了一起。
哪裡還有半點僥倖。
這些玩錢的人最精明不過,他們已經向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