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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人真沒用。」慶賀喝醉了,笑著指著索一鳴說道。
「就是!」關雲羽也呵呵笑了,推了推索一鳴,手悄悄擱在了他的脈搏上,把了把他的脈搏,不是裝的,是真的喝醉了。
兩人都是常年遊走在煙花之地的二世子,酒量都好,不知喝了多少,滿桌子都是空著的酒杯,喝得都有些飄忽了,關雲羽面色泛紅,吃著碗裡的蠶豆,解著酒,支著腦袋,輕聲說道。
「哎,慶大人,來之前,我還聽人與我說,說這次的運銀兩是個肥差,我還在納悶,這怎麼個肥法,其中的門道,要不,慶大人與我說道說道。」
「這這分明是個苦差事啊,怎麼會事肥差,關大人可是聽錯了?」慶賀喝高了,打了個酒嗝,露出不解的神色,看向關雲羽。
「是嗎?我怎麼聽說,去年的三萬萬兩賑災銀兩,二十五車,一路經由,符城,遼河,通縣,運到北城時,二十二車都是石頭,只有三車是銀兩啊。」關雲羽修長的指尖點著桌子,語氣輕飄,可句句話,都像是針紮在慶賀的心口。
「關大人,這都是謠傳啊!不可信啊。」慶賀酒一下醒了,眼裡閃過驚異的神色。
「哎,慶大人不必緊張嘛,現在是我問你,你可以這麼同我說,可是,若是索大人醒了,他來問,怕你就哎」關雲羽欲言又止,面色為難,修長的指尖把玩著酒杯,一副替慶賀擔憂的模樣。
「關,關大人的意思是,索大人這次前來,是來」說道這裡,慶賀嚇得又打了個酒嗝,身子一哆嗦,差點跪到地上去。好在被關雲羽一把扶住了。對上關雲羽意味深長的鳳眸,慶賀抱拳說道。
「關,大人,可要替本官做主啊。」
「慶大人,請放心,我這次冒死向陛下請命,就是替你來做主的。」關雲羽拍了拍慶賀的肩,把他重新帶回椅子上,可這傢伙不經嚇,腿發軟,開始打起了哆嗦。
「慶大人,來,喝酒,喝酒。」關雲羽舉起酒杯,對向慶賀,慶賀舉著酒杯,酒還沒到嘴邊,聽到關雲羽冷不丁的又來了句。
「慶大人,聽說過,錦衣衛的用刑手法嗎?聽說是相當極其之殘忍啊」
慶賀到嘴邊的酒,一哆嗦,全灑了一桌子。
「哎,慶大人,這是怎麼了,來來來,快,快,擦擦。」關雲羽從懷裡掏出紙遞給慶賀,慶賀接過準備擦嘴,紙到嘴邊,他的臉色噶的一下,全白了。
「關,關大人,這,這是」慶賀一看,上面詳細記載著去年每一筆賑災銀兩的去向,分毫不差。
「噢,拿錯了,是這張你看,瞧我,這記性,喝醉了,喝醉了。」關雲羽笑著把紙取了回來,又給慶賀遞了一張。
慶賀抖著手接過,一看,嗷嗚一下,差點沒暈過去,這張紙,更可怕,記載著依照長安律法,每個官員該判處的罪行。
「關,關大人,求,求您,救救本官啊。」這次慶賀直接滑到地上,雙手伏地,衝著關雲羽一頓作揖。
「哎,哎,哎,慶大人,我與你,都是吃皇糧的,我們同坐在一條船上。」關雲羽握著慶賀的手,用力的把他拉回到椅子上坐好。
「皇家是皇家,我們是我們,對不對。」關雲羽認真地說道。
「是了,是了。我們,我們!」
「關大人,多謝提點,這份恩情本官銘記於心,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慶賀反握住關雲羽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慶大人,果然是聰慧之人。」關雲羽微微一笑,喝完杯中最後一杯酒,站起身。
「乏了,回家睡覺。」
聽到慶賀在身後高聲喊著。
「關大人,放心,我來安排,全由我來安排。」
次日,從符城離開時,索一鳴與王二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