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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聲,又問我:&ldo;蘇熙,你老實告訴我,你去南朝的原因,是源於雲鬱那些虛言妄語呢,還是你自己想去?&rdo;
我的額頭抵在手背上,大聲說:&ldo;求父皇成全。&rdo;
父皇淡淡地說:&ldo;我成全不了,你和秦斂本就沒有可能。&rdo;
我抬起頭,說:&ldo;兒臣也沒有想過和秦斂有可能,兒臣只是想要問他一個問題。&rdo;
父皇並不問我那個問題是什麼,只是說:&ldo;雲鬱讓你行離間美人計,我卻覺得你只是想去那裡和親。&rdo;
我說:&ldo;兒臣以列祖列宗起誓,此去南朝,兒臣定不辱使命。若有違背,就讓兒臣墮入十八地獄,永世不得超生。&rdo;
父皇終究還是同意。蘇啟知曉後,公子風度全失,將我大罵一通,而後指著我說:&ldo;帶兵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去南朝幹什麼?雲鬱那個畜生,怎麼不讓他妹妹去和親?&rdo;
我終究還是跟隨父皇來了南朝。抵達都城的前一天,我仍是未找到延緩生命的良方。
嫁給秦斂之後的日子,照實來說,其實比我想像中的好太多。我一直想問一問秦斂,他究竟知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在蘇國的庭院中為他跳鳳闋舞的那個姑娘,然而答案無論是或不是,都牽引著一個黯淡的結局。
來到南朝後,阿寂曾經同我說,一邊是蘇國,一邊是秦斂,公主無論怎麼做都勢必對不住其中一方,還不如就順遂心意,和秦斂好好過下去。
我說,自我成親第一天,秦斂就安排人手不動聲色地提防我。你以為我們能自欺欺人地再過多久?
阿寂說,秦斂不義,而雲鬱亦不仁。公主總想著對得起蘇國,對得起陛下,對得起秦斂,為何不想想怎麼才能對得起自己?
我愣了愣,才說,我就快要死了,對不對得起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一個將死之人,看什麼都會慢慢變得極淡。對秦斂的執念,蘇國公主的重擔,只一個死字,這些痛苦都可以煙消雲散。
原先的時候,雖然不說,對這個字卻也是恐懼不已的。不甘心這樣的陰差陽錯落到我身上,不甘心就這樣認命,不甘心幾百天之後就要離開人世,然而被秦斂關在柔福殿這十幾日,我卻漸漸想通,並且內心寧靜。
死之一字,彷彿眨眼間變成了誘惑。蘇啟和秦斂的針鋒相對,蘇國和南朝的短兵相接,或死或傷,或生或亡,我都不會看到。
我仰頭遙遙看向宮殿外那些月桂樹,它們都被重重上等紅綢纏住了枝椏,視線再往下一點,我只能看到柔福殿這高高的宮牆,然而卻還是可以想像到,現在的外面,會是什麼熱鬧景象。
後天,秦斂即將迎娶趙佑儀。雖不是正妃,卻是先皇欽點,又是名門閨秀,等我一死,又極有可能將皇后的位子取而代之,這樣一個人嫁進宮來,排場是一定要做足的。
我摸了摸頭上的鬢釵,那裡面藏有一小撮毒藥,名曰魂醉,摻入水中無色無味,服下後死狀安詳,宛如熟睡一樣。
是我從蘇國帶來,計劃要秦斂服下的。
卻遲遲沒有動手。
我終究還是心軟,被動又愚蠢,犯了婦人之仁。猶豫了這麼久還不能下了決心,秦斂都已經親口承認了要殺我,他甚至已將我軟禁起來,甚至就要迎娶趙佑儀,我還是下不了手。
我開啟宮門,立時有宮女躬身問我想要做什麼,我儘量把語氣放平淡:&ldo;我要見秦斂。&rdo;
她直闆闆地回我:&ldo;陛下有吩咐,他不會見您。&rdo;
她這句話我每天一次地已經重複聽了十幾遍,這一次我看看她,沒有再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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