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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淼也是這麼多老師裡,跟遊時關係最近的。
「我聽說咱們班來了個四中的轉學生?」李淼說,「其他科目估計是幹不過他了,數學就靠你了,單科第一一定不能給他,不能讓二高被壓一頭。」
二高雖然菜,但是也有自己的榮譽牆。
每次學校換榮譽牆照片,要把遊時這張拽得二五八萬的臉貼在數學單科第一上面時,教導主任牛頭都會很頭疼。
貼吧,好像遊時這張臉容易給學生帶來點什麼不良影響。
男生看了想找他幹架,女生看了想早戀。
不貼吧,這貨還他媽就是單科第一。
貨真價實,不攙一點水分。
牛頭捏著鼻子讓遊時上了牆,為此又多掉了許多頭髮,只能哀自己之不幸,怒二高學子之不爭。
「對了,那轉學生人呢?」李淼摘了眼鏡到處瞅,「昨天沒來上課都沒見到。」
遊時忍著笑,指了指坐在自己正前面,聽完他們完整對話的人。
李淼:「……」
江應轉過頭,看著李淼,唇角勾起一個笑:「老師好,我叫江應。」
李淼:「…………」
他飛快搓了兩下手掌,一拍遊時肩膀:「好好考啊,都好好考啊……我怎麼感覺天有點涼了呢,得回去加個外套哈哈。」
「我等著你壓我一頭。」江應敲了敲他桌子,慢慢說了一句。
遊時:「呵。」
誰稀罕壓你。
開學考一天考完,幾乎可以說是從早上考到晚上。中間的午休時間也縮減到只剩下三十分鐘。
二高的考場是按照考試成績排的,成績最好的在一考場,以此類推,一直到第八考場。
遊時有些時候覺得很沒有按成績分考場的必要,一考場一號連一本線都沒過,有什麼能抄的。
遊時想了想又覺得這話太過武斷,抿了抿嘴唇加了個條件——最起碼數學不能。
按理說江應一個轉學生沒有之前成績,應該和他一個考場,但是牛頭不知道發什麼昏,愣是給他在一考場另外安排了一個寶座。
這個操作說白了就是嫌棄他們八考場的人紀律差。
遊時考試的時候習慣只帶兩支筆,一支塗卡一支答題,替換筆芯都不帶,沒墨了就一切隨緣,反正交白卷也是交。
他一身清爽地到了八考場,剛一坐下,幾個常年八考場的人就湊過來打招呼:「時哥。」
遊時點點頭。
「時哥,這次數學……」有人猶豫著問。
「老規矩,」遊時一擺手,「卷子在旁邊放著,抄不抄得到各憑本事,傳答案這事不經我手。」
「好!」一群人開心一笑,接著開始了分工,距離遊時最近的負責把遊時的答案抄出來,然後一點點傳出去。
牛頭他們不是不知道第八考場的亂象,但是也懶得管,因為這群人再怎麼蹦躂也只是在第八考場內自娛自樂,抄不抄都跳不出八考場。
遊時覺得都在第八考場了,抄不抄的沒什麼意義。
昨晚睡得太晚,遊時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要不是時哥,我爸看見我成績單能吐血,現在他還能點點我的數學說考得不錯。」其他人鬧鬧哄哄走遠了,有人說了這麼一句。
遊時低低笑了一聲。
郝飛拉了個凳子過來,在遊時旁邊坐下,低聲問:「時哥,我生日你來不來?」
遊時還是閉著眼,扯起嘴角笑了笑:「你不怕我過去搶你風頭?」
郝飛擺擺手:「你過來就是我最大的風頭了。」
遊時性子冷,也沒什麼交心的人,聚餐這種事情一次沒去過。
遊時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