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煙火坡(第2/3 頁)
會想起那柄時常被他用麻繩綁在背後的青鐵劍!
騎馬反而不及腳程快,倒是極為的灑脫快哉。
回頭望向已走過的路,生命裡的一段段光陰,也被擱淺在了耳後,或有風聲,或有雨聲,或有人在吶喊,或有人在哽咽,總之過去業已不能窺視!
那些零碎的片段,那些明亮的故事,統統都在無意間,被丟在了腦後,當恍然回味時,那些酸甜苦辣,最終也僅剩下了一種味道!
無論世間多疾苦,回憶時,也僅剩下了一抹香甜!
昏時的天空,是那麼的絢爛,可這歲月卻不討喜,令那些孤勇的浪人,齊聚在煙火坡上。
這煙火坡,乃是古時的王朝,點燃烽火狼煙之地!
一場大戰過後,鬼靈慘聚於此,每每入夜,便鬼氣嘯天,哀嚎不斷!
今日窮俠貧客聚於此地,倒也是這煙火坡高光的時刻。可似乎無人顧忌這煙火坡上的鬼靈,便在此地安營紮寨,夜至盡頭,卻依舊煙火不斷,杯盞不餘!
可至夜深時,寒風裹身,便覺此地的詭異之處,總覺那大地,在微微顫著。
張順賢甩手將那柄古劍,插在地上,慢慢地,煙火坡變得愈發幽靜了。
那拄劍而宿的窮俠貧客,除了那條不值錢的命,便是那一柄柄光芒爍閃的飛劍,這些俗人眼裡的身外之物倒成為了他們生命裡唯一的寄託!
夜色幽寂,燈火鬱郁,煙火坡上,少年懷裡抱著一柄利劍,難以入睡。
而閒坐在少年身畔的兩女子,淡漠的臉上,皆有一雙魅力非凡的瞳子,那裡面的光,亮的駭人,仿似能夠刺穿這幽寂的山嶺!
少年無言,而兩位女子,卻皆在望著頭頂上的那片片星辰,在她們的內心深處,究竟有何情愫?可誰又知曉呢?
果然這天下的女子皆是如此,內心深處,那片繁複的愁緒,倒也是剪不斷理還亂!
而此間夜色,亦有人腳踩著飛劍,從幾人的頭頂,逍遙飛過,這皆是趕赴東荒境的各大門派派出的子嗣!
他們在門內,往往是舉重若輕的存在。門內的長老,信得過他們!
御劍之人,多為青年。各大宗門的上層人士,乃是一群修至枯境的老道,若是武境再無突破,與那幽鬼所識之日,亦將不遠。
那羸弱的身體,自是撐不起這長風碧浪,而派遣小輩來此,一則乃為藉機驗證武道,二則也是為其奠基,今後,大抵也會將宗門中的事務交予他們。
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
如今,御著幾匹老馬,行在途中的張順賢等人,閒情雅緻,可謂是逍遙快活,在張順賢的眼底,生活嘛!節奏就要慢一點。
也難怪,這慢一點,足足遲到了數十年!
今日,張順賢再出江湖,煙雨飄搖的河道口岸上,皆有傳聞,道是數十年前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那個狠人又出世了。
蕭條風雨,杯盞莫愁,這煙火坡上,在那短暫的一日,似被人設下了一道禁制。
總之每逢夜黑之時,這煙火坡上更似是一座喧囂鼎沸的坊市。而今,那煙火坡突兀間,竟變得無比幽靜。
長風陣陣,晴空朗朗,夏炎望著天空,輕輕地揉了揉雙眼,之後便將頭縮排了臂彎裡,他抱著頭,悶哼著:“師傅,炎兒還是捨不得你!”
在長夜的盡頭,似乎也僅剩下了少年那微微泛紅的雙眼,火堆噼裡啪啦,滋滋冒著青煙,朝歌打趣道:“一個小孩子家家,哪有那麼多心事啊!”
在夏炎有限的認知裡,有時候師傅眼中的神色,正如眼前的女子,那些晶瑩閃爍的神光,更似是打趣般,笑眯眯,卻極為的寒涼。
張順賢翻了翻身,醉眼朦朧,呵斥道:“豎子!將淚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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