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亂世前(第1/4 頁)
兩人皆是性情中人,推杯換盞,直至夜深之時,斬月笑嘆道:“夏墨還好嗎?”
張順賢一愣,眼神發直,手中的酒壺,亦在他失神時,哐噹一聲,落在地上,雙眼漸漸晦暗,光缺失了......
此時,斬月多已猜測到了答案,他悲嘆道:“沒想到,夏墨他終究還是......”
“不,不像你想的那樣子,夏墨他還沒死!”張順賢從地上拾起酒壺,再次將酒水,灌入嘴中。
可酒總有飲完的一刻,不是嗎?
斬月一愣,原本黯然的雙眼,登時間,多了那麼一縷光,“那他的孩子呢?說起來,也有十幾歲了吧!”
“這倒用不著你來發愁!夏炎他好好的呢!”張順賢眼中漸多了一分笑意,提起那個傻小子,他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許多。
“那個孩子像不像夏墨?”斬月將張順賢手中的酒壺奪了過去,可倒了倒,壺中已沒有酒水。
“老東西,說起來,當年你跟夏墨,也許是關係最好的路人吧!”張順賢嘆了口氣,望著蒼天,更似是在喃喃自語。
斬月略有些惆悵道::“他是個怪人,脾氣比你還要怪!”
張順賢瞪了瞪眼,怒斥道:“老東西,勿要傷及了我!”
斬月哈哈大笑,道:“順賢,既是他的孩子,那定要將其送去榮朝啊!”
“這不用你來提醒!”張順賢將長袍一掃,就如秋風掃著落葉一般,颯爽、隨性!
“順賢,我知你心底所念之人,但願終有一日,她會回來......”那一刻,斬月的臉上,掛滿了愁容,大抵是因為眼前這個性情孤傲的中年男子吧!
斬月來時無聲,再次踏入江湖,就如一柄秋葉,輕輕地貼在了水面上,蕩起了一波輕柔的漣漪,可那片漣漪也僅僅表露在了張順賢的眼中。
如今,江湖中又有傳言了,道是七子峰中,七賢業已出世,而久不現世的常雲峰中,亦有武道高深者即將重現江湖。
此時的江湖,可謂是暗潮洶湧,人情冷暖已至冰點!
黑暗迫近時,安國內,已不甚平靜了,安國外,戀雲坡上,若水一行人與忘仇崖門內弟子相聚此處。
據說,榮朝派來的頂尖高手,已抵達安國境內,可,知悉此事之人,卻甚少!
夜裡,悽寂的雨,打在了草葉上,戀雲坡上的兩方人馬,皆按兵不動,實際上,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他們勢要將榮朝的勢力,扼殺在此處!
說起來,榮朝雖為名門正派,可在江湖上,橫行霸道數十年,便是慘死在他們刀鋒上的性命,也不見得會少於魔道門派。
如今,七子峰中,派來了門中七賢,也證實了七子峰門內長老的報仇雪恨的心念!
而暗處,在戀雲坡對面的一處高聳山峰上,卻立著幾個臉上蒙著黑綢的夜行人,其中,便有朝歌!
朝歌眼神冰冷、鋒利,站在峰頂的她,身上的長袍,在瑟瑟的寒風中,瘋狂的翻湧著,形似一片黑暗潮汐。
尾隨在朝歌身後的皆是一群面露血殺之意的青年,此日,張順賢在酒肆中飲酒,與斬月相談甚歡,好不自在!
可偶爾,張順賢心底亦會有些愁鬱,濃眉緊皺。望向窗外時,窗外正下著濛濛細雨。
而一直立在客棧內一方窗戶前的夏炎,情緒亦被那場細雨給影響了。
他的身旁,立著一個美妙的少女,少女的臉上始終含笑,可夏炎卻不知,她的好心情究竟是因為什麼!
明明,前幾日,還滿面愁容,今日,萍兒卻恍似換了一個人,或是,她們都是很複雜的人吧!自己是捉摸不定她們的性情的!
可即便隨著師傅生活了數年之久,夏炎也不知道,看似至親之人的師傅,究竟在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