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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沒有人吵架,沒有人打架,誰都想摸清波爾希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試探的人無不是無疾而終。
大家都太習慣他和千基妲的你儂我儂,以至於忘記了他本是深藏不露的人。他若不想說,你便永遠問不出。
如不是那夜兩個崇拜千基妲的孩子斗膽進入她的房間,發現少了一把匕首,也不會有人想起去波爾希思的房裡看看,更不會發現插在他胸口的那把、消失的匕首。
那是千基妲最喜歡的匕首,是她一直在人前把玩的那柄。
想著去叫醫生,可這時節又有哪個醫生肯救他們。
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拉斯菲爾蒂一言不發地將波爾希思弄到馬上。人們不知道她拿來的力氣,更不知道她打算把他帶到哪裡。
然而他們只能相信她。
她一直記得修奈澤爾的話,卻不相信那個男人會好心到無條件的伸出援手。
他的目的是什麼,她已無閒情琢磨。只要能救回波爾希思,什麼都值了。她很清楚,現時現刻,莫說倫敦城內,便是整個不列顛境內,能救活波爾希思的,只有他。
好在英耀軍團的駐地離開那兒很近,路上不會耽擱太多時間。
毫無意外地被攔在門口,拿出那張弄皺的名片,又毫無意外地看到守衛的不可置信。她還是被帶到了他面前,波爾希思被留在了馬上,守衛說什麼也不肯讓渾身是血的他入營半步。
修奈澤爾正在主帳裡和萊溫斯徳喝酒。
第二次見面,她跪在他面前,拋棄一切尊嚴和自持:“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修奈澤爾挑起眉,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淡然,“你……”她甚至等不急聽他說一個單詞:”救救他,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他點了點頭,只問:“人呢?”他的乾脆令她驚訝,不過一瞬又強自鎮定:“營地外,我的馬上。”他揮揮手,萊溫斯徳立刻安排了一切。
若不是修奈澤爾強行將她拉入帳內,拉斯菲爾蒂大概真的會在醫療營外守上一夜。
他捏了捏她的手,涼得像冰塊,也不知是冷出來的,還是嚇出來的。
“兌了點酒,你能喝吧?”他問她,嗓音似帶了些溫柔。
她抬眼看他,眼神晦澀。這人千面萬變,不可捉摸。初見他,冷然疏離、置身事外、高傲如天使;求助他,不為生死困頓、不達目的不罷休,精明如商人;而此刻,竟在關心她的冷暖,向她示好。
這樣的人,只能用危險二字形容。
修奈澤爾似乎不知道拉斯菲爾蒂的心思,手還伸著。
她嘆氣,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嗆得咳嗽。
他道:“我摻了白蘭地。”然後拖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問都不問條件是什麼,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還能有什麼比死人更糟糕。”她半合雙目,“還能有什麼比看著一線生機,卻無能為力更糟糕。”
以為那人會生氣,不想他卻心平氣和:“想回去又想等手術結束?不如把朋友都叫來。”
他語氣悠悠像是在講一樁無關緊要的事,她卻突然明白了什麼。“你……要把我們……收編?”
他回頭對上她震驚的目光,突笑道:“還真是敏銳。不是說什麼條件,都答應我嗎?難道反悔了?”
握著酒杯的骨節開始泛白,顯然是用力過猛,似乎還能聽到咯噔的響聲。
“你!可!真!狠!”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她牙縫裡蹦出的。
***
拉斯菲爾蒂終是沒有顏面去面對,被她視為朋友的他們。
不用看都可以知道,當英耀軍團的官兵闖入純白的駐地,不由分說將他們帶走,他們會是怎樣的表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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