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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斯、鄧普斯·特里昂,不幸地失去了搪塞的權力。
明知唐突,無奈來客實在按耐不下好奇心,“三位,我們有一點很好奇,為什麼要在這樣一個糟糕的夜晚趕路,還是在帶著這般迷人的小姐的前提下?莫非是在白日入城有損於幾位的形象?”
“諸位誤會了,我們並沒有瞧不起這裡的意思。若是瞧不起,也不會搬來這裡消暑。”波爾希思親切地攬過拉斯菲爾蒂的肩頭,悄悄地捏了她一把,語氣頗有幾分寵溺,“都怪家父家母還有我自己平日太寵妹妹,養得她如今這個性。吵著鬧著說要騎馬,不給騎馬還嚷嚷著不肯來。耽擱了許多時間,出發後不久又下起了大雨,等到雨停已經傍晚,四下裡沒有旅店,也只好硬著頭皮趕路了。”
一番話有理有據又不失情理,安撫人心的同時流露出兄妹情深。
自諾蘭到哈福德郡,中間相隔一片茂密森林,少有農家幾無客舍。一般的旅客都會借道肯特郡或者山肯郡,鮮少會冒險直達。
畢竟是初來乍到彼此不甚熟悉,所談盡是無關痛癢的碎事。而這些瑣碎小事裡又包含著一些小心翼翼的試探——諸如收入,諸如家庭境況。
當普通的鄉間屋宇蛻變成堂皇宅邸,當普通行徑中□□風雅舉止,驚羨,在所難免。
咯吱,是木門緩開的沉重。層疊紛沓的腳步混合著交耳的低語,隨著燕尾的引領落落而來。眷顧著那些人的心情,上帝特意在此時將這批客人送來,所有人心心念念想問而不敢問的種種,即將得到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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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你們。”赫斯托太太喜形於色,激動得幾乎要跳起的身形終於圓去往昔的遺憾。賓利姐弟略好些,縱是極力剋制著心中的驚喜,臉上的笑容也遠不止於十五度。最鎮靜的當屬達西先生,神情淡漠一如既往。
“幸會幸會。”虛虛挽手請客人入座,臉龐上堆積的笑容溫柔到讓人以為是故交。
“算起來日子過得真快。上一次見面還是冬天裡侯爵的生日宴,大家都在談拉斯菲爾蒂的那條裙子,據說是皇家裁縫葛賽帕先生的作品。我們姐妹後來還登門拜訪,想求他做一件一樣的衣服。結果被老先生拒絕了。”賓利小姐的眉宇間流露出少許的失落。
拉斯菲爾蒂扭頭笑道:“理查德先生特別注重獨特,從不做相同的兩件衣服。賓利小姐要是喜歡這風格,改天拜託他為你量身設計一套如何?”
作為當地小有地位的人物,威廉先生平素最愛結交顯貴。耳尖的他早捕捉到“侯爵”、“皇家裁縫”等字眼,眼見著他們無意相互介紹,便逮準這空檔,問道:“小姐,您剛剛提到的侯爵不知是哪一位?”
賓利先生是個急性子,被他這麼一問,兀自先嚷道:“威廉先生你想想,卡倫特侯爵還能有哪位?!自然是女王陛下最敬重的文森特·卡倫特侯爵!”
如果說除了女王陛下還能有誰的聲名得以遠播偏僻鄉村,那麼文森特·卡倫特侯爵就是這樣一個人。
人們看著他們的眼神已經從最初的傾羨到了而今的景仰。
“那難道說,法克斯先生和特里昂先生是銀綠伯爵和紫金伯爵的後代?”這一點,毋庸置疑。法克斯家族和特里昂家族被稱為“銀綠”與“紫金”,是由於族徽的緣故。法克斯家族族徽是以綠色陰林為底、兩匹銀馬對立的紋章,而特里昂家族族徽則是以一朵紫金花為主題。
卡倫特、法克斯、特里昂是僅次於公爵一等的三大家族。
如石落水中驚起一片飛鳥,年輕人的顯赫身世在朗伯恩的鄉紳圈裡炸開一場震撼。
從拉斯菲爾蒂的簡易禮帽到波爾希思的普通西服,從費德里的扳指到鄧普斯的懷錶,莫名其妙地接受了一番盛情誇讚。拉斯菲爾蒂垂下眼眸,忽然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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