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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得體稱詞,主人仍無心顧及。滔滔不絕的噓寒問暖,若不是傭人稟告飯菜做好,不到日暮許是無法終止。
酒席排場十足,每上一道菜,柯林斯與威廉二人附和著大肆讚揚,伽苔琳夫人不但消受得起,還很歡欣。
夫人很健談,每談到一件事總斬釘截鐵,自命不凡的模樣即便在拉斯菲爾蒂等面前也收不起來。習慣成自然,這話不假。
她當然想把全部注意放在拉斯菲爾蒂等身上,又為作出照顧周到的樣子,不時和伊麗莎白說上幾句。其中問到了朗伯恩小姐們的喜好,伊麗莎白答是軍官,更提到韋翰的名字。
按照這夫人的性子,應當會斥責軍官的粗野,而她卻針對了“韋翰”這二字本身。提到這人物時,咬牙切齒,眼睛瞪了出來。
有戲。
拉斯菲爾蒂等暗暗交換眼神。
好容易待到數落一通,拉斯菲爾蒂介面道:“我也曾見過這位先生。覺他一表人材,談吐不凡,有深交的打算。不知夫人有什麼建議?”
末席伊麗莎白奇怪地看她一眼,顯然沒覺得她對韋翰有多少好感。
這話是問到點子了。
伽苔琳夫人更是一臉凶神惡煞,身子整個往前傾。語氣也比之前怨毒,“不不不,千萬不能深交!那窮鄉僻壤出來的惡小子,哪配你真心相待。你不知道,前些年他們部隊駐紮在這,他也是用這套手段博你們小姐歡心,甚至利用小姐的好感求婚!當然被我拒絕了……”
詆譭韋翰的話,拉斯菲爾蒂沒有去聽。她的神思全在“駐紮”、“歡心”、“求婚”,這幾個關鍵詞上打轉。莫說是波爾希思等三人,怕是蘭伯爵也跟她想一塊去了。
不知該說韋翰與達西家族之間是磁場相對還是頗有孽緣,僅就拉斯菲爾蒂等所知而言,與他接觸的女性裡頗有地位的兩位都出自該家族。看伽苔琳夫人的反應,韋翰先生未來得及提出與伽苔琳小姐私奔,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一種遺憾。以這位夫人的潑辣,煞煞他威風也好。
若非為敵,拉斯菲爾蒂或許會對韋翰有幾分欣賞。他或許生活邋遢不檢點,光是卓絕的忍耐力足以為人稱道。伽苔琳小姐陰陽怪氣的故作矜持,配上一張病怏怏的臉,大多數男人莫說提起興致,連搭訕的念頭都不會有。而他卻能應對風趣,更兼博得小姐芳心。如若他生長在修奈澤爾般的環境,很有可能作為。
只是,拉斯菲爾蒂舉起酒杯,遮掩唇邊苦笑一抹。誰都逃不過命運。有些人生來立於巔峰,而有些人註定為之犧牲。
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這番話叫伊麗莎白小姐變了臉色。伽苔琳夫人打從開始起話便問得唐突,伊麗莎白小姐一直極力忍著。然而再好的耐力終有破功的一刻,關心之人痛遭非議怎能甘心。
“夫人,僅僅因為韋翰先生向貴小姐求婚而大動肝火,不太值得吧?”
“僅僅!你聽聽你自己說得什麼話!”伽苔琳夫人尖聲叫起來。
柯林斯牧師出言附和:“貿然表達愛意,對於向伽苔琳小姐這樣尊貴的人物,是一種折辱。”
伊麗莎白只感覺好笑,而那邊波爾希思早已笑場。
拉斯菲爾蒂與波爾希思的眼神撞到一塊,心領神會。巧笑道:“先生如此思慮周全,行事時都不免犯糊塗,更叫人覺得空懂得道理無濟於事。”
柯林斯老臉紅透,他自然想起了施施然向拉斯菲爾蒂求婚卻被拒一事,無地自容。
傭人撤了刀叉瓷盤,奉上花茶。
費德里與蘭伯爵交換眼色,搶在新一輪唇槍舌劍開始之前,道:“感謝您的一番厚待,我等還有約便告辭了。”
拉斯菲爾蒂等也不願意多耽擱,道聲失禮,爭先恐後離開。蘭伯爵藉口送他們一程,也跟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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