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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小刀、摺疊起來的幾張a4紙,被紙裹著掉出來的兩隻簽字筆。
小刀是摺疊式的,金屬質地,在門口燈光底下泛著光。
孟眠的手搶在腦子反應之前把東西一股腦撿起來遞給面前的人,「掉了你的。」
人際與溝通這一堂課,孟眠是上得不合格的,她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尤其是陌生人。
而眼前這位,是孟眠絕對不會去主動打招呼的型別。
她遞東西的時候匆匆掃視了對方一眼,她被晃了下眼睛,字面意義上的那種被晃了一下眼睛。
青年也穿著風衣,裡頭是一件深藍的毛衣,顯得他露在外頭的面板很白,一種高冷不容褻瀆的冷白色。他筆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幅無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神略顯鋒利,但被鏡片很好的擋住了大半,因此第一眼甚至會看出來點兒溫柔繾綣的意味。
不知道為什麼,孟眠覺得對方的溫和客氣都是假象。
對方一呼一吸都令她感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謝謝。」青年骨節分明的手指只在孟眠眼前過了一下,他拿走了自己的東西。
在靳崇鈺開口說完謝謝之後,跟在他旁邊個幾個青年也起鬨說謝謝,每個人喊出來的語調都不一樣,雖然沒有惡意,但是對於社恐孟眠而言,這無疑像把她架在火上烤。
孟眠侷促地看著靳崇鈺一把一把找鑰匙的動作,盼望他能快點開門。
她不知道作何應對,小聲連續地說了幾個不用謝。
「呵」靳崇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孟眠頓時更加侷促起來,她低下頭,不言語了,看起來很安靜。
靳崇鈺把門禁卡在旁邊的感應器上靠了一下,「滴」地一聲,門開了,他推開門,讓到了一邊,「進去吧。」
他後邊幾個青年看著靳崇鈺主動開門讓他們先走的動作,紛紛去看天上,也沒下紅雨啊。
見鬼了?
靳崇鈺可是那種開了門自己先進去,門有沒有關上後頭的人有沒有跟上來都跟他沒有關係的無情的人。
他們互相擠著要先進。
「沒說你們,」靳崇鈺把幾人擋住,側頭垂眼看著旁邊的孟眠,「你先進去。」
孟眠看著比他小,用不上敬稱。
「謝謝。」她低聲向靳崇鈺道謝,從靳崇鈺跟前走進大廳。
女生背影纖瘦單薄,大衣腰帶扎得很緊,腰很細,頭髮散在背後,發尾被夜晚的水汽暈染得濕濕的,胡亂翹起來,隨著她走動微微擺動。
「靳崇鈺,你別和我們說你看上人家了。」眾人可是頭一回看見好友這麼紳士,靳崇鈺可不是一個多紳士的人,他就是那張皮紳士,比真紳士還紳士,那張皮底下,比墨水還黑。
這姑娘看著文文靜靜的,模樣也生得好,靳崇鈺這不是糟蹋嗎這不是。
靳崇鈺把卡揣進兜裡,似笑非笑,「她有物件,別亂說。」
他說完把門交給了後頭的人掌著,自己先抬步進去,正門對著的電梯正緩緩合上,孟眠霜白的臉逐漸消失在緩慢合上的電梯門後。
靳崇鈺腳步放緩了。
趙樨追上來,拍了下靳崇鈺的肩膀,狐疑道:「不對啊,你怎麼知道別人有物件的啊?」
靳崇鈺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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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對不起,我沒聽見你給我打電話」孟眠一進門,就被舒雨抱了個滿懷,她剛從被子裡出來,渾身都熱熱的,她使勁蹭孟眠,「來來來,姐姐給你暖暖。」
她就蹭了幾下,就放開了孟眠,舒雨也知道孟眠這不愛和人親近的毛病,「今晚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辯論隊快結束的時候出了點兒事情。」孟眠沒詳細說,她手腳冰涼,只想洗個熱水澡了趕緊鑽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