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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回事,就爬個樓至於喘成那樣?丟不丟人?不怕人派出所同志笑話你啊?」
「嗐,我尋思啥事兒呢。」張曉偉鬆了口氣,「領導,這不能怪我,咱這工作性質在那擺著呢。我早上三點多才睡!」
「昨天咱倆腳前腳後出的門,北京時間21點50分。」 邢嶽吐了口煙,「三點多才睡你幹啥了?」
張曉偉皺了皺鼻子,「就打會兒遊戲唄。」
「那是理由嗎?」邢嶽提高了聲音,「實話告訴你,昨晚我也玩兒了一會兒。」
「知道,我看見你上線了」張曉偉順嘴就接了一句。
邢嶽站住,目光冷了下來。
「邢哥我錯了!」張曉偉一個激靈,然後立馬就萎了。
「張曉偉我告訴你,」邢嶽拿著手機點著他的胸口,「在我這,體能不行說啥都沒用。不行就給我練去!下了班你愛幹啥幹啥,整宿不睡我也管不著。但你要是影響了工作,別怪我找你晦氣。」
「我知道了。」張曉偉已經徹底蔫了,耷拉著腦袋,聲音低了至少八度。
邢嶽今天是嚴厲了一點,這麼說也是希望張曉偉能當回事。
爬個樓喘成狗,這沒啥大不了的,畢竟也沒落在後頭。可如果是追逃呢?
嫌疑人嗖嗖跑路,你跟後面呼哧呼哧喘粗氣?嫌疑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逃了呢?或者人家看你弱雞,惡向膽邊生,回手給你辦了呢?再極端一點,有同志為了掩護你,光榮了呢?
嫌疑人跑了也就算了,大不了挨批,降職,再不濟給你開了,甚至你活該把命賠上。
可要是賠了命的是群眾呢?是兄弟呢?這種沉重你背得起麼?能活活壓死你。
邢嶽覺得張曉偉都快哭了,就輕輕推了他一把,倆人繼續下樓,同時也緩和了語氣,「以後只要晚上不出外勤,就去健健身,跑跑步什麼的。你才多大歲數,都婁了哪行啊。我也熬夜,也打遊戲,也沒見像你似的。」
說話間,他們走出了單元門。李東興已經被帶走了,圍觀的人群也開始散去。
張曉偉屬於給點陽光就要燦爛的型別,見邢嶽眼神沒那麼嚇人了,就立刻順坡下驢,「邢哥,我哪能跟你比啊。」
「你差哪兒啊,我又多啥啊?」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你是咱警局的super star啊!」張曉偉已經徹底燦爛起來了。
「我他媽」邢嶽差點一腳踢他屁股上。
「咋了咋了?咋還唱上了?」秦鵬這時候也小跑著過來,手裡還攥著那隻喇叭。
邢嶽指著已經逃到遠處的張曉偉,「咱偉哥,啊,今天爬個樓,人派出所同志啥事沒有,他喘的跟狗似的,還好意思跟我貧呢。」
「就欠揍!」秦鵬揮舞著擴音器,「我早就想收拾這小子了。」他向來是無條件站邢嶽這邊。
「怪我嗎怪我嗎?」張曉偉遠遠地沖這邊嚷嚷,「人那小同志腿多長啊!你們倆大長腿咔咔往上竄,我這小短腿兒不得緊搗騰啊!」
他一邊朝後退一邊鼓動著上衣,「哎老秦,你把車停哪了,趕緊的,熱死了。」
等回到車上,堵成疙瘩的路面開始松泛。雖然速度還提不起來,但至少不用老踩剎車了。
「李東興帶走了?」邢嶽依舊坐在後排。
「嗯,」秦鵬一邊開車一邊說著,「不過也關不了多久。說是隔幾天就得去趟醫院,晚期了。」
邢嶽沒說話。
「他那媳婦跟了他也是倒了八輩子黴,被打的啊嘖嘖。」估計剛才在樓下他從那幾位熱心大姐那沒少聽八卦。
「家裡啥啥都敗光了,房子也賣了,據說連孩子上學的課本啥的都賣廢品了。媳婦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