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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嘲笑、唾罵甚至毆打他,那個時候我也欺負他,〃段清狂指指額頭,〃有一次,我還將他的頭給砸破了。〃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竟然這樣欺負我的呆子。
〃當時我們的教主沒有傳人,便從我們之中選拔了幾十孩子來培養,我與範柳原都在其中。〃段清狂迷人的眼閃過一絲痛楚與無奈,我靜靜地聽著,不敢打斷他的回憶,〃那年,我們這些孩子全被投放邊去魔教最陰暗最險惡的森林中,每十個小孩一組,我們不但要面對野獸的攻擊還要面對對手的暗殺,因為最後只能有一組人活著出來。〃
我越聽越覺得像很久以前看過的那部電影,寫得便是一群特工為了生存在森林中互相殘殺,只是這是古代版的。
〃在森林中,我們遇見最驚懼的一次便是撞上一頭黑熊,當時黑熊衝著我奔來,我嚇傻了,其他的孩子都驚慌失措地躲起來,只有範柳原舉著劍狠狠地刺向黑熊,我的命被他救了下來。〃
段清狂的聲音輕描淡寫,我卻似乎看見幼小的範柳原瘦弱的身體站在高大的黑熊的面前,那一臉的驚懼與絕然。
〃最後從森林中出來的只有我們這一組,我們十個人那麼開心地擁抱著、歡笑著,卻不料悲劇根本沒有結束。教主遞給我們十個人每人一把劍,告訴我們這群人中最終只能留下兩個人,我們顫抖著卻不能抗拒,那是我生命中最激烈最殘忍的廝殺,曾經共患難的夥伴為了生存拼得你死我活,最後只剩滿身是血與傷的我與範柳原。那年,我九歲,範柳原八歲!〃
〃你們的教主瘋了!〃我不可思議地喃喃。
〃那以後範柳原變得很沉默很內向可以說是很封閉,人們從他的身上只能感覺到陰冷、冷酷、無情、殘忍!〃段清狂忽然想起什麼,嗤笑出聲,〃不過他面對你時可真是溫柔得膩人,那樣子的他簡直是另外一個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就像一隻野獸突然變成兔子。”
竟然這樣形容他,我也忍不住笑了,笑後卻覺得心裡有些抽痛,我剛才怎麼會嫌棄範柳原的手上站滿鮮血呢,當知道黑衣人是殺人不眨眼的血手時,我還不是沒有嫌棄,或許是心裡一下子無法適應他這種差異性太大的改變。
〃我說了這麼多,你會原諒他嗎?〃段清狂默默地看著我。
六十九、
我點點頭〃謝謝〃我真誠的向他道謝。
〃如果你選的是皇上,我依然會不屈不撓的追求你,但是如果這個人是範柳源,我會選擇放手。〃看見我不解的抬起頭,段清狂露出一個傾倒眾生的很憂傷的笑容,“我覺得你是一個半園,而範柳源是另一半,很巧合便組成了一個圓,很完美也很和諧。他能讓你開心,而也只有你能讓他開啟心扉。”看見我露出白齒,他不滿的叫嚷,“喂,雪兒,你別笑啊,我是形容的很詩意啦!”
我依然笑個不聽,心裡有一種從未有的舒坦,我與範柳源真的是那麼一半圓,一直在尋找著對方,不管他是書呆子還是黑衣人或是血手的時候,我都那麼突然而毫不猶豫的愛上他,而我愛的人一直都是同一個人,還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事嗎?”
段清狂望著我也笑了,然後講目光落在我懷裡的小女娃身上,嬉皮笑臉的說:“雪兒,你說我這大的娶不成,小的總可以讓我娶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笑罵“你想打我女兒的主意,就不怕我相公找你麻煩啊?”
段清狂一張俊美的臉跨了下來,一邊跟在我身後一邊逗著我女兒,我乾脆講這團肉球丟給他,可憐他手忙腳亂的抱著肉球緊張兮兮。
屋裡,範柳源痴痴呆呆的盯著手中的香囊,看見我進來,有些驚惶的起身,卻不敢向我走過來,只是目不轉睛又帶著祈求的望著我。
這樣的範柳源任誰都想象不出他的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