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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是一個害怕得啜泣的聲音:“奴婢該死……娘娘息怒……”話音未落,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如細小得銀針一般,刺進了畫扇的心裡。她驚得騰地站起,卻冷不防背後撞上了什麼,回頭看時,卻是一名女子,有漂亮精緻的眉眼,此時一對娥眉微蹙,倒有幾分冷然。只是……
長得和他倒是極為相似的。
“她常這樣嗎?”她眼睛一動不動地,似在側耳傾聽,像是在問畫扇,又像是自言自語。
畫扇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傻傻地點點頭。
“拖出去。”又是若如的聲音,帶了些許的得意,“你該知道怎麼做的。”有喜兒的聲音:“娘娘放心,奴婢知道。”
說著,門便吱呀一聲開啟,只見喜兒拖著一名侍女出來,那侍女低聲地嚎哭著,雙手捂著臉,指間不斷滲出得殷紅得鮮血,觸目驚心。
見到畫扇身邊得女子,喜兒是一愣,隨即急忙恭敬地:“奴婢參加公主。”隨即衝身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領會,急忙跑回屋子裡去通報。
未央前殿月輪高(四)
原來她是公主,那應該是他的妹妹吧?難怪長得如此想象。畫扇呆呆地想著,貪戀地盯著她的臉看著,似要在她的臉上找到他的影子。
見她如此,若梨不禁皺了眉。好大膽的丫頭,竟敢這樣盯著主子看!又是奇怪得很,竟用紗絹遮住了臉,皇后宮裡得奴婢還真是好生奇怪!只是心裡只想著皇后的事,一時也顧不上追究。只問喜兒:“這侍女犯了什麼錯,皇后娘娘要如此罰她?”她在這宮裡也算是刁蠻任性的了,卻沒見過這樣狠毒的,生生地刮花了這女子的臉!
喜兒尷尬地笑:“這該死的賤婢,不知是在哪丟了魂,傷了皇后娘娘……娘娘自小嬌養,一時衝動才出手重了些。”喜兒倒是個聰明得丫頭,知道為主子辯駁。
“那她要你帶她下去,又要做什麼?”若梨沒好氣地。
“娘娘讓奴婢帶她下去,敷上藥……”喜兒機靈地回道。若梨似是信了,便不再問,正好那進去通傳得侍女亦出來請了,便進去了。
畫扇卻是知道,若如要喜兒帶這姑娘下去,不是敷藥,而是敷鹽。在傷口上灑上鹽巴,是若如懲治宮女最常用的手段,在大興的時候便是。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乾活!”喜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又推著那可憐的侍女走了。畫扇嘆口氣,繼續手上的活。
都是命。
她忽然想,若如今她是皇后,那境況該多麼的不同。只是想歸想,她終究是沒勇氣去爭取——或者說她是怕,怕到頭來還是一場空,還平白地害了別的人,如姑姑。
若梨到了門前,便有侍女打起厚重的布簾,若梨只覺得熱氣拂來,夾雜著紅梅香的暖意,似是春日。
只是這香難免重了些,她抽了抽鼻子,頗有些不習慣。她素來和母后一般,喜的是清幽的香料。這皇后得寢宮,她並不是不熟。當年賢淑楊皇后去了之後,父皇便冊封了母親為後,雖然母后不甚喜這中宮,不常住,但也礙著宮中規矩,每月都要在這住幾日。
侍女引著她進入暖閣前,輕輕地撩開了簾子。簾子微動,有清脆悅耳的聲音,映帶著點點銀光。若梨仔細看去,那厚重得簾子竟都是珍珠串成的,且是前年裡南邊海國進貢的上好鮫珠,傳說是鮫人的眼淚化成,每一顆都是一般的渾圓大小,淡淡的珠輝流轉,竟好似有滴滴湛藍色的海水縈繞。
心中不免嫉妒了。
皇兄寵著皇后,還真是不得了。當日海國進貢了這珍珠,她亦紅了眼想要,他卻小氣地藏著掖著,一顆也不肯給,沒想到如今悉數賞了給她!
轉過一柄屏風,便見到她的那位嫂嫂一襲紅裝,頭頂上的鳳飛髻幾乎要衝了天去,純金得綵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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