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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個好主意…。不過你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於是度假山莊出現了接地氣二人組。度假山莊有個名字叫做“富貴山莊”,據說山莊主人希望住進山莊的人都是快樂英雄。富貴山莊依山而建,看上去類似明清時期三進三處的宅子,以正門進去為主軸線,房間如鳥翼般左右散開,主體建築全部是木結構,據說沒有用一顆釘子,用的是傳統的木榫銜接固定,飛簷翹脊,畫梁斗拱,兼之有名花嘉樹,天光雲影,漂亮之極。
謝喬丁一訂的房間在最東邊廂房,窗前有株桂花,鬱郁蓊蓊。謝喬趴在窗前玩賞了好一會兒,轉頭去要和丁一說話,發覺丁一已經歪在寧式螺鈿床上睡著了。謝喬幫他脫掉鞋子,雙腳搬到床上,往身上搭了條薄被,雖然尚是秋初,山裡氣溫低,這麼躺著睡還是容易著涼的。丁一蹭了蹭被子,孩子氣地嘟著嘴,雙眉緊蹙。
謝喬看他一會兒,輕手輕腳地出去了。丁一有心事,而這心事卻不足為外人道。丁一性格驕橫自我,從前在家的時候想必父母非常溺愛才慣出這樣的臭脾氣,學校畢業後被嚴行養著,分手以後才開始*社會,心思單純脾氣暴躁堪稱一朵奇葩,這樣的人是很難交到很多朋友的,因為現在的世界,寬容忍讓有謙謙君子風度的如鳳毛麟角。大夥兒都煩著呢憑什麼遷就你啊?跟家裡出櫃後,丁一就沒和家人聯絡過了,丁家書香門第,丁一父母嫉惡如仇,在他們看來,同性相戀自然是惡的一種。丁父往丁一賬戶上匯了10萬,斷絕了父子關係,明確表明以後他和丁母的身前身後事都與丁一無關,他們丁家只有丁爾(丁一的弟弟)一個兒子。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其實比一般販夫走卒要可怕得多,他們後天訓練而成的理智往往可以抹殺與生俱來的親情,可以非常的冷血無情。謝喬想這一輩子丁父丁母都可以不再想起丁一,尤其是他們還有小兒子丁爾養老送終的情況下。
丁一隻身來到L城,一邊做酒保一邊學調酒,慢慢做到調酒師的位置,吃了不少苦頭。這幾年,丁一努力找比嚴行更好的人,可是他事事以嚴行為標準,又有誰能比得上嚴行?世上原本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丁一的身上還殘留著對生活的美好幻想,既沒有親情也麼有愛情的丁一一定是寂寞脆弱的吧。謝喬苦惱地皺眉——要是他想自己一樣沒心沒肺的該多好啊。
度假山莊的客人似乎很少,午後花陰寂寂,偶爾有山莊服務生走過也是靜悄悄的,謝喬無事可做,只好叫住一個服務生有什麼地方可以消磨時光。那個唇紅齒白的小哥立馬推薦山後有一個很大的水庫,被他們山莊一起買下來,裡面投養了許多魚苗,青、草、鰱、鱅,一樣不少,水庫裡還有野生的鯽魚黃鱔河鰻之類,那水庫都是山上的泉水和雨水,水質甘美,養出來的魚肉質鮮嫩有營養,非常值得一釣。
那小哥說的眉飛色舞,謝喬在一邊聽得興致缺缺,她一向不聰明,又沒有耐心,哪裡釣得過魚?小哥說了半天,見謝喬無動於衷,訕訕地住口。
身後傳來一聲悶笑。謝喬轉過臉,就看到一身休閒裝扮的邢澤西,旁邊站著一個相貌秀麗可人的少女。L城雖然不是特別大,若非有心,十年八年碰不到面也是尋常。所以謝喬驚訝於短短几天之後能再次遇見邢澤西。心裡有些高興,不過他身邊的女孩兒不知什麼身份,不好過於曖昧,便微笑著中規中矩地打了個招呼。邢澤西展眉一笑,陽光似乎落進他的雙眸:“一起喝一杯?”
一邊想著大白天就喝酒也太放縱了吧,一邊惑於美色欣欣然地跟邢澤西走了。不料邢澤西帶她去的是茶室,那茶室三面臨水,曲欄縈迴,彷彿水榭。有一個穿著漢服的女孩子席地坐在一端,輕抹慢挑地彈一曲古琴。謝喬在音樂上造詣有限,古琴曲也就聽個《梅花三弄》《鳳求凰》什麼的,那女孩兒琴聲暗啞,不知何曲。
和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