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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裕澤肖靈這幫人,只是聞之宴社交圈的邊緣。聞之宴本人所在的那邊,才是他的核心社交圈。
仔細一看,圍在他身邊的幾張面孔,有幾分熟悉,正是她之前在紅磚房二樓撞球桌旁見過的那幾個。
沒有人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都識趣地沒往吧檯那邊去?。
陳巧月還在耳邊說著?什麼?,方慈卻不禁往聞之宴所在的方向望。
從這裡能看到他的側面。
他坐在長沙發中央,倚著?靠背,長腿閒閒疊著?,一隻胳膊搭在沙發背上,另一手擎著?酒杯,就在唇幾寸遠的地方。
調酒師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他微仰頭笑起來。
鬆弛慵懶,散漫不羈。還有幾分迷人的性感。
黑色襯衫真的很襯他。
隱隱能嗅到屬於他本人的那股高貴和危險的意味。
大?約是察覺到她的視線,聞之宴轉頭看過來。
方慈強迫自?己不要迴避視線,直直與他對視。
過了幾秒鐘,聞之宴起身,跟調酒師說了句,後者?應了,回身從酒架拿了一瓶香檳。
方慈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
這邊的眾人立刻停了手上的牌局遊戲,一個個站起來。
聞之宴輕嗤了聲,「都坐下,沒必要。」
但是沒有人敢當那第一個坐下的。
於是還是都站著?,聞之宴一手拎著?香檳,挨個兒給大?家倒了一圈,走到李佑賢跟前,酒液沿著?杯壁注入,李佑賢禮貌道了聲謝。
邊兒上的宋裕澤沒忍住,發出一聲嘲笑。
聞之宴動作都沒停頓,也沒看他,只唇角一絲笑意,「宋裕澤,什麼?事兒這麼?好笑。」
大?概是見他主動問,宋裕澤膽子也大?了,說,「聞少,您沒必要給他臉,他追方慈追到這兒來了,連我都不放眼裡呢。」
宋裕澤敢這樣說,是有充分原因的,畢竟他怎麼?著?也是有頭有臉的宋家少爺,那個李佑賢呢?誰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出身肯定?比不上他。
這一席話一出,陳巧月先皺了眉頭,「閉嘴吧白痴。」
「我說的沒錯,陳巧月,你跟我橫什麼?橫。」
宋裕澤好像有點喝多了。
聞之宴好整以?暇地看他,笑問,「你怎麼?知?道他在追求方慈?」
「他送過她們全宿舍回學校,我看到了別人發給我的照片,今兒他一來,我就認出來了。」
「那麼?,他今兒為什麼?來這兒?」
聞之宴口吻溫和。
被?酒精浸潤的大?腦慢半拍,宋裕澤怔了怔,沒反應過來聞少這話啥意思。
「因為我邀請他了。」聞之宴很平靜,慢條斯理地說,「宋裕澤,要不要你教教我,該怎麼?做事?」
所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
宋裕澤終於回過味兒來了,這一嚇,酒醒了大?半,臉色煞白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陳巧月小聲罵了他一句,「草包。」
聞之宴單手插兜看了一圈,意興闌珊的模樣,「今天就到這兒,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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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舞池的人也散了。
偌大?一個場子空空蕩蕩,燈光照樣閃著?,有侍應生在收拾地上桌上的垃圾和水漬。
一片狂歡後脫力?般的頹靜。
只宋裕澤和陳巧月還沒走,兩個人分散坐在舞池邊的卡座裡。
宋裕澤時不時拿掌心撫一撫頭髮,再灌上一口酒,一幅極煩悶的樣子。
陳巧月則好像在等?什麼?,坐在那兒玩手機。
方慈和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