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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去我那兒,是你們?罔顧她的意願,要她和宋裕澤訂婚,第二次去我那兒,是因為被你打了?一巴掌,被你趕出家門。」
「她現在,遇到不滿意的事情,也只會?扇人耳光,如果不是從小一直被這樣?對待,她處理?事情的方式不會?是這樣?。」
現在,那些個巴掌,一個個都是落到他臉上。
他一個堂堂自小錦衣玉食,眾人捧在手心長大的少爺,從沒有遭遇過這種對待。
可她第一次扇他,就是在她被曲映秋打了?耳光之後。
所?以,從那開始,每一次被她打耳光,他心裡想的都是,這一耳光一耳光攢下?來?,應該能逐漸拼湊回她自小被這樣?對待而碎掉的自尊心吧?
聞之宴按捺著怒火,舔舔下?唇,神色間頗有幾分即將壓不住的煩躁不耐。
到了?這個地步,曲映秋當然?品得?出,他是在給她下?最後通牒了?:要麼現在開始跟方慈搞好關係,要麼就死遠一點。
良久,她勉強擠出個笑容,「……您說的,我都明白了?,」點點頭,「現在阿慈也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以後會?越來?越好的,您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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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後,床邊不見聞之宴的影子。
方慈以為他是已經離開,洗漱完下?樓來?,在走廊與曲映秋擦肩而過,她正詫異於曲映秋奇怪的臉色,一轉頭,卻看到那本該離開的男人,正坐在餐桌旁。
椅子斜出來?,他一條長腿放鬆伸長,另一腿曲著,單臂搭在椅背後,眼睫低著,神情莫辨。
她走過去,「……你沒走?跟我媽聊天了??」
聞之宴抬眼看她,擱在大腿的手抬起來?,勾勾手指示意她過去。
方慈又走近了?幾步,被他拉著摁到腿上。她沒防備,跌坐上去,立刻扭頭警惕地往外望,緊張道,「別?這樣?。」
聞之宴不為所?動,單手掌心牢牢箍著她的胯,不發一語,只看著她。
視線甫一相接,方慈才察覺出,他眉眼間好似壓著幾分兇戾。
有點兒像數年前,她回方家別?墅把方念念救出來?那次,那一回,他是在電話裡聽李佑賢匯報說她腿受傷了?。
她體味到,這幾年的時光空隙,在他身上真實地留下?了?痕跡:同樣?的表情,模樣?卻和以前有幾分細微的不同。
大約是成熟了?許多,更多了?些許讓人心悸的性感魅力,氣?質中多了?沉甸甸的壓制著的欲和攻擊性。
此刻這樣?專注地凝著他,看他的臉,他的眉眼他的唇,方慈再無暇去顧忌是否會?被家政們?撞見,手捧著他的臉,指腹細細地摩挲,感受他的觸感。
她輕聲?,「……你真的變了?,又沒變。」
她好端端在他腿上坐著了?。
聞之宴確認這個事實,一顆心逐漸平靜下?來?。
他略仰下?頜吻了?吻她的唇。
「……怎麼說?」聲?線壓得?又低又曖昧。
「成熟了?。」她言簡意賅。
聞之宴低笑了?聲?,「哪兒沒變?」
那自然?看她的眼神。
就像此刻,眼眸漆黑,眸深似海,沁著壞勁兒。
家裡負責做飯的阿姨從後門進來?,已經在中廚忙了?一陣,這時候出來?準備擺盤,看到這場景,驚得?幾乎跌個跟頭,忙低下?眼,轉身回中廚也不是,繼續往外走也不是,一時間進退兩難。
方慈扭頭注意到,略頓了?下?,湊上去親了?親聞之宴的眼睛,而後立刻起身,緊步離開。
聞之宴也沒攔她的意思,笑著看她的背影,輕搖了?搖頭。
方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