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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如此的評價,柳國還有陸峰,是不是就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
“不過……這和你辭官又有什麼關係呢?”深覺此刻的話題和他一開始問的相去甚遠,尚隆皺著眉說道,“看你這表情,難道你辭官還同劉王的放縱有關?”
或許他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但凌紓已經心驚肉跳到不敢再單獨在這個人面前待下去了。延王尚隆,果真比她之前接觸到的任何一個人都可怕。不,不能說可怕。應該是,在那洞若觀火的明晰目光下,所有人的所有秘密都會無處遁形。
即便是日光的照射也不能掩飾她臉色的蒼白,凌紓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擠出一絲微弱的笑意。“您剛才都分析得那樣透徹了,何須多此一問……”
這丫頭……一旦有心事或不想回答時就會對他轉回敬稱。尚隆神色瞭然,他原本不過是受人之託捎帶她一路,看出她心事重重,想著自己反正無事過來開解一下也好。沒想到似乎引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內情呢。
想了想,他又說道:“那當初為何要出仕為官呢?那時覺得你像是會做出這樣決定的人啊!”官場複雜,她那樣小心翼翼且不太善於外交辭令的人,還以為會對這種環境避之不及呢。
凌紓回過神,想了想,她答道:“這麼問您吧,您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難辦的事情是什麼?還有,您做過的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又是什麼?”
“你這麼說的話……有點難回答啊!”尚隆笑道,“人在不同的時期,對這兩個問題的答覆,都會有所不同吧。就像我在成為延王之前和之後,能力和心境相差不是一點大,這要怎麼回答呢!直接說吧,你想表達什麼?”
凌紓微微一笑,道:“嗯,這道理也是我最近一兩天想通的呢。過去做事情沒太深究,只分該做或者不該做。現在看來,也就真的只是‘萬事開頭難’!很多事情,過去不曾意想時,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將來有一天會做到怎樣的地步。而倘若不開始,那就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做,也就無所謂考慮到底是否適合自己;但若是去嘗試一下,又有可能會成為另一番景象也說不定……”
她抱以赧顏一笑,“啊,真抱歉,因為自己也還沒想清楚,所以說的有點亂——”
“沒關係,”化名風漢的延王陛下,俊朗的面容上浮現出的是一種久經歲月沉澱的瞭然笑意,“我聽懂了。”
她是想說,很多事情,總要去嘗試才能有所收穫吧。裹足不前的話,那就一輩子踏不出一步路。而只在原地不動的話,未免也太沒用了……
呵,這是一顆將來會大放光彩的珍珠。尚隆面帶讚許地想到。
“所以這幾年為官,學到了不少東西吧!”哪怕與此同時也失去了一些東西,但看她如今的模樣,還是收穫比較大啊……
“嗯。”凌紓微笑點頭,心中湧現著對他深深的感謝和欽佩。從不端架子的,通達透徹的延王陛下,在用那樣含蓄的讚許和鼓舞,開解她這麼些日子一直無法放下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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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國內海的一側地勢突出,分隔開黑海和青海。而那隔開黑海和青海的,就是艮海門。過了艮海門以後,從國都靖州的港口著陸,凌紓跟隨著一位陛下和一位太子繼續傳說中的翹家遊歷。
“所以說……利廣大人也就罷了,為什麼您翹了那麼久的‘工作’卻還沒人來尋啊?這會不會是所謂的沉默的越久,爆發起來就越可怕?!”聽說雁國的幾位重臣,訓斥起主上來,那可是從不猶豫、毫不客氣的啊!
“喂喂,為什麼利廣就不用被質問啊?”牽著名為“玉”的騶虞,尚隆不滿地說道。“那傢伙在奏國也是身兼要職的啊!”
“再怎麼‘要職’也比不上您的……”利廣微笑地答道,“要知道,奏國在南邊,這北方國家的事態本就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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