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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妄笑了笑,沒有回答,她搭在維善下巴處的手,改為輕拍他臉頰,她起身說:「我有些好奇你身上的一件事。」
維善跟著起身,站姿筆挺,眼神明亮,「殿下想知道的任何事,我都會如實告知。」
雲妄說:「我注意到你的戰鬥風格屬於狠辣型,你的戰鬥技巧也在我見過的人裡屬於上乘。」
維善笑容微僵。
「可是,你每次用出致命招式前,都會有短暫的猶豫,招式也隨之改變攻向更安全的地方。」
維善已收起笑容。
「你很清楚我可以應對你的致命招,為什麼每次出手前都會收招,你是擔心我受傷,還是在恐懼……」
雲妄逐漸收聲,她看見維善雙目中的光正在一點點消失。
她本想直接問出心裡的一個猜測,可她現在不忍心了。
怪相樹植物迷宮裡,貪華曾提及過一件事——
「…他們曾把近衛蜂的外形變成過步甲族,有個近衛蜂殺死步甲族,發現誤殺同伴後,失去了殺敵能力…」
她本完全沒將此事聯絡到自信的維善身上。
直到她與維善數次對戰,發現端倪,那是內心對自身行為的束縛。
雲妄曾陷入過這種困境。
不是直接誤殺隊友,卻也相去無幾。
是晴流與之有幾分相似的少年隊員。
她身為隊長,決策失誤,導致全隊陷入困境。她沒有做到隊長應盡的職責鼓舞隊友,拼盡全力尋找出路,反而與大家一同陷入絕望,反而讓少年隊員犧牲自己帶他們脫離困境。
離開那個末日世界,回到主神空間後,她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少年隊員在她眼前被撕成碎片的片段不斷浮現,如同夢魘將她纏繞。
她開始猶豫不決,她擔心自己又一次決策失誤,導致悲劇的出現。她身為逃生小隊隊長,沒有辦法做決定,她做決定的速度越來越慢,又有隊員因她決策死去,她陷入自我質疑與自我責備的怪圈。
隊員們責問她為什麼像變了一個人?為什麼做不到像以前那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出不來。
她如同一個溺水卻上不了岸的人,不知用了多久才重新走出痛苦。
當她離開那個怪圈時,她才發現,岸邊離她很近,只是當時的她看不見。
……
雲妄端視維善。
他眼底落寞羞愧的神情,令她聯想到了自己。
維善重新揚起笑容,笑容弧度恰到好處的規範,他說:「殿下,這是我的失職,我本該在見到殿下的第一天,便向殿下交待此事。在我身上,曾經發生過……」
話被突然貼到唇邊的魔法長劍打斷。
劍身冰寒,傳來的卻是暖意。
雲妄虛眼冷聲道:「我現在沒興趣聽了,繼續訓練吧。」
她不忍心讓尚未做好準備的對方,揭開自身流膿的傷疤,她經歷過類似的痛苦,十分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痛。
維善驚愕看向雲妄。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旋即,他眸光如水。
「……殿下,遵命。」
雲妄連月訓練。
期間除了維善當她教官外,晴流也來了十多次,再以雲妄當前魔力成長的速度下去,近衛蜂很快就當不了雲妄的教官了。
維善和晴流是近衛蜂中的佼佼者,雲妄曾是逃生遊戲的五大逃生者之一。
雲妄不欠缺戰鬥經驗,她差的是力量,也是時間。
魔力增長和體質改善,經驗彌補不了,只能耐心等待。
饒是如此,雲妄透過戰鬥、冥想增長魔力的速度,還有對各類理論課程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