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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唯一能體會到正向情感的方式。
他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對刑罰物件發洩情緒。
也喜歡在意的人對他用同樣的方式發洩情緒。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其他優點可以幫助到他在意的人……
晴流挨完雲妄的第一鞭,皮開肉綻。
殿下打他的時候,這段時間以來為了籌備探索地下城外圍之事的疲憊會不會減輕一點呢?
他等待第二鞭的時候,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回憶。
曾經他發現長老可以喝下他的血,他就偷偷放了很多血,端去給長老喝。
因為那個時候吃的少,身體虛弱,第一次放血沒有把握好劑量,放太多,端血的時候把血全部灑在了金蓮上,他昏迷前只記得向他衝來的金色蓮枝和長老沖天的怒氣。
醒來之後,他很虛弱,被長老關了起來,治好身體之後,長老用硬鞭抽打了他。
很疼,斷了很多根骨頭,眼淚也掉了很多,不是因為疼的眼淚,是開心的眼淚。
他一直以為長老因為他會失控很討厭他,所以每次看見他的時候才會放出殺氣。
那次鞭撻之後,長老似乎很愧疚,他送了他一株特別好看的金蓮,告訴他這是忘金蓮。
若他在成年期前便徹底失控,忘金蓮就會將他絞死。
……
晴流微微偏頭,貓瞳望向維善手中的金蓮,他遲遲沒有等來第二鞭,他疑惑地背過身:「姐姐?」
雲妄正用維善提供的手帕,擦拭軟鞭上的血跡,收起鞭子。
晴流:「您為什麼不繼續打我?」
雲妄眄視他:「打好了。」
晴流不甘心道:「您才打了我一鞭!」
雲妄把軟鞭放在一旁的桌上:「我認為一鞭已經足以抵消你剛才犯的錯誤,我剛才並沒有留手。」
晴流氣呼呼地說:「那樣的程度才不夠,姐姐應該多打我幾下啊!」
雲妄直接冷著臉道:「打人的是你還是我,你以為打人不費力氣嗎?」
聽到此話,晴流鼓起包子臉,「您累的話可以讓維善打我!」
雲妄掐住晴流臉上的嬰兒肥:「維善難道看起來很閒沒有其他事要做嗎?」
晴流用力點頭,控訴道:「對,別看他表情一本正經,其實他就在那裡很閒地看八卦!您打我的時候,他偷偷扯了金蓮的花瓣看能不能扯下來,他這還不閒嗎?」
雲妄:「……」
維善一手捧金蓮,另一手抬起扶了下單片眼鏡,唇邊斯文笑容不變。
雲妄捏動晴流的臉左右搖晃,直至他呼痛的時候,她才沒好氣道:「去找治療蜂把背上的傷治好。」
晴流拒絕。
任憑雲妄怎麼說,他都拒絕治療。
雲妄定睛注視晴流半晌,確定自己無法更改對方想法之後,她嘆了口氣,走向保護者。
她抱起等人高的黑色大猩猩,扛在左肩,來至晴流跟前。
晴流身體明顯一僵,姐姐難道要把保護者還給他嗎?
為什麼?他又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如果他哪裡做錯姐姐打他就好了,為什麼要把保護者還回來?
晴流胡思亂想間,視線裡的保護者越來越近,他也愈發慌亂。
「姐姐不要把……欸?」
晴流雙腿遠離地面,視野也顛了個,黑色海藻般的長髮緊貼他的鼻尖。
他和保護者一樣,被殿下扛在了肩上。
一個在左肩,一個在右肩。
這是什麼情況?
晴流暈暈乎乎不知所措。
雲妄掂了掂肩上的兩個傢伙,晴流分量竟然比黑猩猩大玩偶輕,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