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大吉(第1/2 頁)
「你臉上那倆炯炯有神的招子是用來出氣的嗎?!」蘇困說完,因為情緒激動又咳了兩聲,剛才被掐得太狠,現在喉嚨裡一片火辣辣地撩著疼,嗓子都啞了。
「正因為不是,所以我才有幸能看見你這副縱慾過度得快死了的樣子……」耿子墨打了個哈欠,又撓了撓後腦那小撮兒翹起來的頭髮,眼睛半闔著,他似乎還沒有醒透,只是瞟了眼房間大概的情況,便習慣性地跟蘇困拌起了嘴。
「老子渾身上下哪裡能讓你產生這種聯想?」蘇困終於緩了過來,順了口氣,手肘撐床坐了起來,玉墜隨著他的動作,重新滑進了領口。
耿子墨伸出手指,虛空點了點那條凌亂地掩在大腿和小腹間的薄毯,又點了點他依舊泛紅的胸口和脖頸,道:「哪裡都——你脖子怎麼了?」
蘇困順著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光是觸碰到外面的面板,咽喉裡面便是一片灼熱的刺痛感,讓他禁不住「嘶——」地抽了口冷氣,又咳了一陣。
他的面板很白,儘管接連的咳嗽讓他脖頸以上都憋得泛了紅,但是那一圈被掐出來的青紫痕跡依舊有些觸目驚心。
「別告訴我你還有愛死愛慕的癖好!」耿子墨的眼睛終於徹底睜了開來,一副被驚到了的樣子,「自己玩兒還能弄這麼慘烈,真是難以置信……」
蘇困:「……你能傻成這樣,也挺難以置信的。」
他一直不能理解,耿子墨明明長了張斯斯文文、極其具有欺騙性的臉,隨便板一板就可以偽裝成冰山型的白領精英,怎麼就偏偏生了這麼個作孽的性格和令人捉急的思維方式,他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念書太多,把自己給念傻了。
不過被他這麼亂七八糟地打了一頓岔,再加上燈光的作用,蘇困倒沒那麼怕了,之前心裡膨脹到極致的恐懼感此時已經消散了不少。
當然,這和那人被打回棺材裡,似乎短期內不能再出來,也有很大的關係。
雖然之前被掐得快斷氣的時候,蘇困的意識已經一片混沌,除了本能性的掙扎,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他隱約覺得,一直貼著胸口的那一小塊冰涼似乎滑了出來,然後,一直掐著他的那雙手就如同觸電般猛地鬆了開來,而那人也隨之被什麼東西彈了出去,緊接著他便聽到了硬質的木製品相互摩擦,然後棺蓋「咔噠」一聲重新合上的響動。
正常人都會想到滑出來的玉墜和後面這一連串動靜之間必然有聯絡,傻成耿子墨這樣的除外。
其實,類似的事情,蘇困碰到過不止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他天生體質特殊,在較為偏僻的地方走夜路的時候,碰到不乾淨的東西的機率比碰到人的機率大得多。不過大多數情況下,那些東西總是剛靠近他沒幾米,就突然莫名其妙地停住,然後掉頭朝別的方向火速離開,少數靠近了的,除了讓蘇困感覺周身一陣發冷之外,便再沒什麼動靜了。
他曾經一度認為是自己陽氣太重,那些不乾淨的東西都不敢近身,但是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對:真正陽氣夠重的話,應該連碰都不會碰見吧?!
正因為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即便撞過無數次鬼,蘇困還是沒能習慣,膽子不但沒能練大,反而回回都能被那些形狀樣貌千奇百怪的東西給嚇得連腎都哆嗦。
尼瑪就不能換個人嚇嗎?!tat
這大概是撞鬼撞了十幾年的蘇困最大的心聲。
不過,今晚這讓人絕對不想再回味一次的經歷,倒是讓蘇困差不多摸到了一點頭緒——看來那些東西沒能真正靠近他,大概都跟他脖子上這塊戴了二十多年的玉墜有關。而且從以往他碰到的那些十個跑了九個,還剩一個就算靠近了也沒能翻騰起什麼小浪花來看,雖然不清楚原理是什麼,但差不多可以推定,有了這個玉墜子,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