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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的手倏爾加重了力氣,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祁旦緦皺著眉忍耐著,他不知道穆修汝為何突然這般生氣。
穆修汝冷眼看向垂首候在一側的郝澹,郝澹神色不變,依舊冷峻如一尊冰山,而穆修汝心中多少有了思量,如若祁旦緦果真是拉藏所說的身份,那謝棄塵在拿到祁旦緦的畫像時便已經知曉了,而他竟未告知他。
郝澹依舊如同影子一般靜默著。
身後自從穆修汝出現便被祁旦緦忽略的無非,此刻不甘心的擠了進來,見那人一臉煞氣的握著祁旦緦的胳膊,好似要將他捏碎一般,便生氣的鼓起了腮幫子,只是怯於穆修汝。
穆修汝被人扯了衣角,冷冷的瞥了一下矮個子的無非,伸手便想將他從祁旦緦身上扯下來,誰知剛碰到他的胳膊,那小子便嗚哇的大喊“痛!”祁旦緦便一臉緊張的揮開了穆修汝的手,蹲下身子安慰那小子去了。
穆修汝憤怒又無奈,為何偏偏是他?他這種性子如何能在那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權勢漩渦中生存下來?
穆修汝兀自壓了壓眼底的波瀾,說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穆修汝突然來這麼一句話,拉藏也沒能明白過來,不過不論如何,他倒是覺得這事情發展的是越發有趣了,哼笑了一聲,便說道:“先離開此處吧。”
穆修汝拉起祁旦緦的胳膊就要將他提走,拉了幾下,祁旦緦並不未挪動,扭頭看去,只見祁旦緦看了看石室遠處晦暗的一個角落,穆修汝詢問道:“為何不走?”
祁旦緦說道:“可不可以帶走那個人?”
穆修汝皺了眉,郝澹走了過去,回來之後說道:“一個重傷的人,不易帶走。”
祁旦緦見穆修汝神色不佳,可是他是不忍心將南風一人留在這裡的,那後果必然是不幸的。祁旦緦性子溫潤寬厚,執拗起來也是任誰都動搖不了的,穆修汝對於這點深有體會,不然便不會到現在還沒能真正的令他接受自己。
最終穆修汝還是如祁旦緦所願帶上了南風,郝澹帶著重傷的南風和年幼的無非,祁旦緦和拉藏由穆修汝帶著,拉藏是被穆修汝扯著袖子帶出去的,即便如此他也是極不樂意,除了祁旦緦外與其他任何人的接觸都令他不舒服,劍眉始終緊皺著,面上的神色也是極其不耐;只是穆修汝在偶爾瞥見身邊緊步跟著的祁旦緦時,神色便鬆了幾分,畢竟能夠找到他,已是最大的幸事,其他任何不如意之事也便淡了。
祁旦緦原以為回去的路上會不太順利,然而穆修汝氣定神閒,恍若是在逛自己後院那般,一手扯著拉藏的袖子,一手緊緊的攥著祁旦緦的手,祁旦緦扭著頭四處看著,拉藏倒是神情輕鬆嘴角帶笑的漫步著,穆修汝儘管步子大,拉藏依舊不緊不慢的跟著。
而此刻祁旦緦是第一次見到除石室以外的地方,這是一條很長的石道,牆上每隔一段便點著一根昏黃的蠟燭,四處都是由巨大的石頭塊兒堆砌而成,不留一絲縫隙,有種壓抑的沉重之感。
途中並未遇見什麼阻礙,有時會遇到幾個巡迴計程車兵,此時郝澹便將一個玉牌拿出來,便無人敢加以阻攔,謝棄塵給穆修汝的這個牌子,想是青瑪王的東西,倒是挺好用。
穿過一個個的縱橫的石道之後,郝澹扭了牆上一個石雕像,一扇石門便從石壁上陷了進去,開啟之後便是碧藍的天空和清亮的空氣。
祁旦緦適應了光線,竟見外面站了許多如同郝澹一般灰黑衣著蒙著半邊臉的人,見穆修汝出現皆是垂首利落的單膝跪地,像是對穆修汝的迎接。
穆修汝擺了擺手,便將拉藏交予他們,郝澹也將南風和無非交給了他們,南風重傷不得動彈,無非撒了郝澹的手便跑到了祁旦緦身邊揪住了他的衣袖。
祁旦緦笑著摸了摸無非的腦袋,穆修汝皺了皺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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