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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進去就沒再出來,看來鳳景南是有意要晾一晾自己了。
哼,鳳景南最擅長這種給人下馬威的事兒了。
明湛直接跟在膳房奴才的身後,門口的侍衛伸手要攔,明湛狠狠一搡,那侍衛踉蹌後退兩步,呼道,“世子,沒有王爺的傳召,您不能進去!”
“滾開!”
明湛抬腿進去,那侍衛虛喊一嗓子,以示自己責任盡到,並不敢狠攔。開玩笑,不說明湛是日後的鎮南王。就算啥都不是,人家也是正經的嫡親父子。
兒子硬要見老子,他一個做人手下的,腦筋不能忒死,讓人不戴見。
明湛恭謹的請安,鳳景南坐在膳桌上並不理會,明湛也沒傻跪著,一撣膝上浮塵,便起來了。
李三心頭一跳,忙打個手式,帶著屋裡的奴才退下了。
房間只剩父子二人。
鳳景南已經拾箸用膳,明湛跟著坐在鳳景南下首,拿起筷子吃起來,並不如鳳景南所願開口求情。
明湛在阮家並沒有吃好,此時,面對滿桌的美食,稱得上是風捲殘雲。鳳景南依舊慢調斯理,優雅自得的用膳,明湛的耐心比他想像的要好一些。
直到晚膳畢,下人上了茶水,鳳景南方道,“聽說你去阮家了?”
“馬上要回雲南,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回帝都的,我陪阮氏回了趟孃家。”明湛仰頭牛飲一杯碧螺春,將茶碗一撂,便道,“回來聽說父王著人將李誠抓了,他到底是我的小廝,有了錯處,父王知會一聲,我便處置了他也不為過。只是如今,這憑白無故的,沒個原由。不但底下人費解,就是兒子,也不知該如何為父王分憂了。”
鳳景南哼笑一聲,“難得你如今說話大有長進。你若真如此識禮,也不會擅闖本王的書房了!”
“這是我的不是。可李誠是我身邊兒的人,父王說逮就逮,要審就審,全不對我知會一聲,父王是將我置於何地?”明湛問道,“李誠向來規矩,是犯了國法,還是家規?哪怕我今日不在,父王就不能容我回來後,再行處置麼?”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鳳景南的臉黑了一層,明湛的憤怒,他可以理解,但為了一個奴才竟然敢這樣大不敬……鳳景南冷冽的看向明湛,他是要給明湛一個教訓了!
“我身邊兒有無數人,可父親只有一個,我不會為任何人傷了我與您的父子情份!”明湛道,“父王想一想,我可有做過一件於鎮南王府不利的事!父王總是疑心於我,我不會說話時,擔心我搶明禮的位子。我會說話,又怕我日後容不過明禮幾個。莫非有本事的人就該去死嗎?如今又要動我身邊兒的人,恕我直言,父王若容不下我,可以直說。您若是疑心我,我可以驅散他們,可他們服侍我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我既然保不住他們,也沒臉再使喚他們。”
鳳景南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果然是主僕情深,不然,李誠也沒窺視修竹院的膽子。”
修竹院是明義的院子,也叫君子院,這傢伙向來沽名釣譽,喜這院的院名兒和屋後的幾叢湘竹,便選了這院子。
“父王這樣說,可有證據?”
“自有人證,至於李誠的口供,很快就有了。”
“父王不必命人再審李誠了,他做的事都是經我的指示,是我命他留意修竹院的舉動。”明湛乾脆的認下,倒叫鳳景南一驚,鳳景南的聲音瞬間冷了,“你為何要讓手下人做這種事?”
“請父王將李誠帶過來,我自然如實相告。”
鳳景南吩咐道,“黎冰,帶李誠過來。”
明湛坦然坐在鳳景南下首,臉上不驚不懼,老神在在,心理素質較明義強出三座山去。
明湛是頭一遭見到黎冰,事實上,他從不知鳳景南身邊有這麼一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