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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兩人見嚴懷音沒說話,他們便也沒再開口,房間裡一時間只聽見掛鍾咔噠咔噠走動的聲音。
嚴懷音將茶杯砰地一聲放在身旁的案几上,不知道是這動作太重還是房間太靜,她淡笑了笑,輕哼了一聲,對薛善淡淡道:「我來聽曲……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第三十四章
嚴懷音說完這話,便將手肘撐在案几上,頭一歪,下巴放在手指上,好以整暇的看著薛善。
薛善仍然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眼睛裡始終含著柔和的笑意,伸手握住她撐在案几上的手腕,手指摩挲著她內側細膩的面板,讓她忍不住臉上一紅。
薛善眸光一轉,瞥了一眼趙盈盈,趙鶯鶯轉身退到了珠簾外。
薛善又回眸看向嚴懷音,手指順著手腕撫摸到她尖尖的下巴,癢癢的,嚴懷音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抬起頭嗔了他一眼。
薛善順勢抓住她的手,她掙扎,他鬆開,又趁她不備,馬上握緊,十指相扣,她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他像偷了腥的貓一樣笑了起來,她看見他笑,心頭生出一些異樣的感覺,他低聲問她:「桃花扇聽過嗎?」眼神很認真的看著她,好像她真的是來這了聽曲兒的。
嚴懷音眨了眨眼。
薛善不待她回答,便對靜靜站在珠簾後面的女人道:「趙小姐,你就清唱一段《桃花扇》。」
趙鶯鶯嗯了一聲,翹起蘭花指,擺了姿勢,微微清了清喉嚨,便緩緩開口:「金粉未消亡,聞得六朝香,滿天涯菸草斷人腸,怕催花信緊,風風雨雨,誤了春光。」
聲線輕柔婉轉,軟糯細膩,倒真是難得的好聲音。
「匆匆忘卻仙模樣,春宵花月休成謊,良緣到手難推讓,準備著身赴高唐。」
「春宵一刻天長久,人前怎解芙蓉扣,盼到燈昏玳筵收,宮壺滴盡蓮湖漏。」
嚴懷音坐在車上,車外是忽然下起的瓢潑大雨,她掀開車窗簾子,車窗上全是斑駁的雨痕,緊接著是幾聲雷響。
放在膝蓋上的手被人握住,嚴懷音回過頭來,他道:「我記得你怕打雷。」手上一用力,將她拉進他的懷裡。
嚴懷音想了想,開口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怕打雷?」她是怕雷聲,可他應該不知道才對。
他頓了頓,倏地一笑道:「嗯……許是我記錯了,其實我怕打雷,所以希望阿音能抱抱我。」
嚴懷音不說話,想起小說裡薛善是死在去見趙鶯鶯的長三堂子裡,想起小說裡有人說趙鶯鶯才是薛善的真愛,想起剛才趙鶯鶯貌美如花聲音柔美的模樣。
「鶯鶯……阿音……這個名字到底叫的是誰?」
嚴懷音說出這句話後,便有些懊惱的咬了咬唇,同時卻又帶著期待的靜默著,心到底是想聽他怎麼說。
然而過了半響,對方胸膛裡卻傳來微微的顫動,幾聲悶笑從喉嚨裡溢位來,嚴懷音有些惱羞成怒的低哼了一聲,欲要從他懷裡出來,他已經按住她,低頭親了親她的側臉,哈哈笑了起來,她更是不爽,又有幾分詫異,說實話,她倒是從來沒有見他這樣笑過。
他聲音裡含著明顯的愉悅,低低道:「趙鶯鶯怎配與你相提並論,我的阿音世間只此一個。」
她沒說話,抿緊的嘴唇卻漸漸鬆開了。
兩人回到家,雨勢稍微小了一點,房簷上仍有滴滴答答的雨聲,嚴懷音上床後,到底忍不住問:「我很奇怪,你當初為什麼要娶我?」
薛善沉默了片刻,「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嚴懷音下意識道:「知道什麼?」
對方嘆了一口氣道:「你還記得洞房那晚,我問你的話嗎?」
她想了想,那晚他問她,卿對我何意?
他問這話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