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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懷音只感覺身後的位置微微一沉,然後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
薛善湊上去,嘴唇觸碰著她微涼的臉頰,低聲道:「對不起,剛才弄疼你了。」
她睫毛微微顫抖,心頭又酸又澀,眼尾漸漸有些發紅,卻是抿緊嘴唇,一句話沒說。
他看著沉默的她,抿了抿唇,舌尖剛才被她咬破了,他又低聲道:「我也疼。」
她閉上眼,他的眼珠像染了墨汁,默了片刻,他起身去關了包廂裡的電燈,抹黑回到床上抱著她入睡。
夜晚一點,有服務員來包廂敲門,提醒乘客火車已經到達燕城。
第三十七章
到底入了秋,白天的溫度和夜晚的溫度溫差有點大,嚴懷音下了火車,微涼的夜風中她忍不住抱手瑟縮了一下。
薛善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她頓了一下,未看他一眼。
薛善也沒說話,伸手攬著她走出火車站,火車站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轎車旁邊站著的男人看見薛善,走過去朝薛善微微頷首,低聲喚了一句:「薛先生。」
男人走到轎車旁邊為薛善開車門,然後才坐上司機的位置。
轎車在清冷寂靜的街道上行駛著,微微搖晃著,他仍然攬著她,她從他懷裡掙扎出來,他看了一眼,鬆手沒說話。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的等到了轎車停下里,轎車停到了一處小別墅裡,司機下車開啟車門,薛善帶著嚴懷音下車走進別墅裡。
別墅裡全是西式裝潢,閃亮的水晶吊燈顯得有些刺眼。
有女傭過來給他們換鞋拿衣服。
薛善對嚴懷音道:「這是我在燕城的一處房產。」
嚴懷音沒出聲,薛善帶著她上樓,來到一間房間,推開房門,低聲問她道:「你先去洗漱一下,若是覺得不舒服就先休息,我們就明天再去看鬼市,好不好?」
嚴懷音這才終於抬眸看向他,唇邊露出一個淡淡的帶著嘲諷的冷笑,「你不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嗎?問我做什麼?」說完她便進了洗漱室。
薛善捏了捏眉心,剛才在車上他跟莊森延發生衝突的時候,他的頭痛症就開始又發作了,每次頭疼發作,他整個人就格外的暴躁難耐,甚至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後來他進入了她身體,他才緩解許多。
他知道她難受,他身體得到緩解,可是心裡也難受。
莊森延那番話像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千年前的父親說不準齊襄公和文姜之醜發生在趙氏內,可是從頭到底,她似乎都沒有說過她喜歡他,男女之間的喜歡,齊襄公和文姜的喜歡,甚至上一世,她很明確的表達出她對他的厭惡。
如果,如果,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那麼他帶著這場千年的執著輪迴轉世找到她,這也只是他一個人的執著,他把這執著硬塞給她,也許……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他自嘲一笑,走到酒櫃前,拿出洋酒倒了一杯仰頭一口喝盡,砸了砸嘴,卻覺得這酒一點酒味都沒有,兩千年了,這釀酒的技術反而比不上那時候。
嚴懷音洗出來,看見薛善站在陽臺上,背對著她。
她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開啟衣櫃,衣櫃裡竟然滿滿一櫃子的衣服,她翻看了一遍,都是她喜歡的款式花樣,她心中一動,想了想,挑了一件月白色暗紋長旗袍穿上,旗袍上的暗色繡花反射著銀色的光,像銀藍色的月光,披了一條帶著流蘇的披肩走到走到陽臺邊,這才發現這人竟然在喝酒。
她想起他白天頭疼都還在吃藥,怎麼能喝酒,頓時心中一急,也忘記了她還在生氣,忙走上前,從他手裡拿過酒杯。
他側頭看向她,眼裡是從未看見的迷茫和脆弱,還有眼底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痛楚。
嚴懷音微微一愣,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