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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能出什麼武林高手？”白清淡淡道，“名字叫得嚇煞人，千里迢迢跑來中原，也不知借了多少錢做盤纏。參加英雄會是假，說不定來找歐陽坤打抽豐是真。”

他又看了一眼歐陽珏，竟輕輕嘆了口氣：“小破地方，太窮，只買得起這麼醜的丫頭。”

歐陽珏真想揍他一頓。

整理了衣衫，倆人這才大搖大擺朝著聚賢莊走去。還沒到近前，歐陽珏就聽見裡面熙熙攘攘的人聲，門口更是車馬不絕，人流如織。

歐陽坤特意派了幾個年長持重的弟子在門口迎賓，因為人多，歐陽珏他們排在後面，前面不知是什麼知名門派的領袖，一路高談闊論，十分喧譁，歐陽坤的那幾個弟子也滿臉笑容，嘴上全是逢迎的話。

“沒想到您老大駕光臨！我該叫我師父出來迎接才對！”

那銀鬚老者朗聲笑道：“歐陽掌門比我還長几歲，哪有長者來迎晚輩的道理！”

歐陽坤那幾個弟子，像拔絲蘋果一樣黏著那個老者，一直將他迎到裡面。

好容易輪到歐陽珏他們，白清把懷裡的請柬掏出來，動作帶著點鄉下人的拘謹和僵硬，把它遞給了守在門口的人。

那人接過來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摻上了一絲鄙夷，但嘴裡倒還客氣。

“原來是寒州的金掌門到了，您請。”

雖然易了容，歐陽珏心裡還是有點慌，他跟在白清身後往裡走，腳下不當心，差點被裙子給絆倒！手一伸，堪堪抓住了白清的胳膊。

嗤嗤！那兩個守門的發出不加掩飾的輕蔑笑聲。

白清彷彿氣得臉發青，他衝著歐陽珏低聲吼：“路都不會走了嗎！狗肉上不得正席！”

歐陽珏愕然，因為他發現，白清的口音變了！

他從青州那種尾音和濁音都是軟軟的口音，變得硬邦邦的，咬字的時候像是要把舌頭生生咬下來，恐怕這就是西北寒州的口音吧。

好厲害！歐陽珏暗想，白清這傢伙，大概可以去當個演員了。

接請柬的人，大概是嫌棄他們在門口鬧太小家子氣，於是假意勸道：“小丫鬟走路不當心，金掌門不要在意，您裡面請。”

後面那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聲音不高不低道：“哪來的窮鬼，跑咱這兒充英雄好漢……什麼伏虎派？我看是抓貓逗狗派！”

白清彷彿更惱，他似乎不敢和那人嗆聲，只得一把抓著歐陽珏，把他往裡拖。

於是門口的訕笑聲更響亮了。

進來莊子，歐陽珏忽然問：“為什麼咱們不正大光明闖進來？像蕭峰那樣……”

“蕭峰差點死在聚賢莊，您忘了嗎？”白清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珏少爺，咱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被殺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第三百五十三章

跟著白清出來山莊，歐陽珏突然站住了。

“糟糕，沒拿武器！”他一拍腦袋，又看看白清，“我要不要回去拿個刀拿把劍什麼的？”

“不用。”白清搖頭，“到外頭刀劍鋪子裡隨便買一把就行了。”

歐陽珏了，還有這樣的？出門殺人，兵刃都不拿，到了外頭……現買？

“大家都這樣嗎？”他鬱悶道，“應該不會吧，按理說，各自都有各自的兵刃……”

“的確如此，但是珏少爺您用不著。”

“什麼意思？”

“山莊裡的兵刃都是上好的，無論珏少爺您拿哪一把，都是價值連城。”

歐陽珏越聽越不是滋味，他又追問：“然後呢？”

白清看了他一眼：“就您現在這身手，人家一奪就奪過來了，您帶著太貴重的兵刃出門，純粹是給人送武器去的。”

歐陽珏氣壞了！